翠兰盯着敲门的农夫看了看又回头朝丁宁的屋子看去,她想要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她必须先去问问自家姑娘,可是这人明显并不想等待。翠兰见到眼前男子不想等待的姿态问道:
“请问您和我家姑娘是什么关系?此处我们也是今日才搬进来,您怎知里面一定是您要见的人呢?”
那农夫倒是直言道:
“我是婉婷的父亲。我的马车稍后会到。”
翠兰听了农夫的话,难以置信地又打量了一遍他的穿着。
房间内,丁宁见翠兰迟迟不回来便走出院子去看,而这农夫则一见到丁宁就不顾翠兰阻拦地冲了进来,一边急匆匆地走一边喊道:
“婷儿,婷儿”
丁宁被这叫喊声和这陌生的面孔惊吓到了,木愣愣地站在房门口,手抓紧门框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发抖。
丁宁以最快地速度反应这来人的身份,她利索地观察这人的衣着,又细细去看他连跑带走的脚步姿态,她品读着那一声一声的“婷儿”。丁宁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眼前人就是百里婉婷的父亲—百里席。可是衣服不对,百里席怎会是一副农夫打扮。
眼看着农夫越来越近,丁宁想要开口,却不敢开口,说多错多,丁宁觉得自己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言不发,等来人先开口。
果然,那农夫还没赶到丁宁面前就开口道:
“婷儿,父亲终于可以与你相聚了,你可还记得父亲?”
丁宁看着眼前的农夫依旧不敢开口,她并不认识百里席,骆熙诚为了让她真真实实有失忆的状态也只让她知道了一些百里婉婷的脾气性格而已。丁宁依旧只能保持安静不语。
百里席见到眼前百里婉婷仍旧毫无反应,他确信他女儿是真的失忆了。他仔细看着自己女儿又开口道:
“婷儿,为父这般打扮可是让婷儿难以相信?婷儿若不信是为父大可叫骆熙诚来认认,为父的车队日落前便能进城,到时婷儿也能辨认为父的身份。
丁宁这会儿才开口道:
“翠兰,你去请骆公子来。我先带父亲进屋。”
翠兰看看丁宁,心里有些担心,又想想厨房里还有两个丫头在,她就放心地关了门去请骆熙诚过来。
这会儿丁宁已经将百里席带到正屋上位坐下,丁宁依旧一句话都不说,她悠闲地一口一口品茶,看上去惬意温婉。百里席在一旁很仔细地观察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儿,虽然他平时并不对自己的女儿上心。
百里席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儿无论是坐姿还是喝茶的姿势都温婉大方,和失忆前一模一样,他大致确信这个女儿的身份是真实的,只是失忆而已。百里席看着这个处在失忆状态的女儿还是不放心地试探道:
“婷儿对以往的事可还记得哪些?”
丁宁悄悄清了清嗓子道:
“回父亲,婉婷至今也想不起太多过往,每日都在盼着父亲能快些到来。骆公子说我是来和他举行婚礼的,我便相信了。”
百里席听这话没什么破绽又继续了好几番试探,不过好在丁宁足够聪慧,每一次试探都被丁宁巧妙化解。才不过一会儿功夫丁宁就听见门外人未至声先到:
“岳父大人前来,婿未能前来相迎,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话音一落,骆熙诚就出现在丁宁和百里席面前,骆熙诚看着丁宁脸露笑意,这是丁宁第一次见到骆熙诚笑,原来他笑起也可以这般阳光,只是这阳光里没有温度罢了。这种训练出来的笑丁宁懂得,也明白,因为春满阁里所有姑娘都是这样笑的,有时候笑得连她们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开心。
百里席见到骆熙诚那满脸的笑意心中很是欢喜,笑着回话道:
“贤婿这是哪里的话,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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