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身形凄凉。
“孤会护着他长大成人的。”越皇何等精明。
“多谢王上,老臣告退,还请王上日后多多保重身体”老丞相又是一拜。
“孤就不送你了。”
老丞相走后,越皇盯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画,陷入沉思:瑞儿,你说孤王无心,孤王是君,君的心,如何能只给你一人啊。
嘉熙二十一年越国皇宫御花园一处假山里隐隐能听到谩骂欺凌之音。
“卫儿,前面怎么了?”问话的是一个红衣女童,此女身量不高,瞧着不过五岁左右,威仪却是不小,皱眉间像夹风带雪。
“回郡主的话,怕是有小官侍在私下争斗,这宫中,时有发生,只要不被主子们发现,闹出人命,随便弃在井里,也无人得知。”侍女俯身,言语里颇为不在意,像是见惯一般。一个侍女敢和自己主子讲这等阴司之事,也是祁王夫妇有意为之,伴君如伴虎,他可不能讲自己女儿教养成温室花朵。
“这小官侍也是人生的,有爹有娘,若不是养不起,哪个会把自己孩子卖进宫中,如此草菅人命,本郡主若是没碰上也就罢了,如今碰上了,且看我管上一管。”女童听了肃着脸,迈着小短腿朝假山处跑过去。
“郡主!?”侍女没有拦住,只能跟上,“郡主小心脚下。”
“奴才见过郡主”
“奴才见过郡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女童瞧着眼前两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小官侍,仰头问道。
“这……”小官侍支支吾吾,不敢明言。
“站到一边去,本郡主想过这假山洞,你们挡着本郡主的路了。”女童瞧瞧小官侍的身后,如此一说。
“还不快让开?得罪了祁王府的郡主,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不敢”
“诶?”两个小官侍让开后,露出了一个身穿素白衣服的男童,模样很是可爱,女童瞧了有些惊讶,抬头看看自己身边的侍女,那侍女也是瞧见了那素衣男童,心里一惊,俯身对着自家主子一阵耳语。
女童越听越生气,两条精致的眉毛似是要被气的倒立起来:“大胆!你们是有几个胆子,竟敢作践天家皇嗣?!本郡主的未来夫婿也是你们这群狗奴才随意践踏的吗?今日本郡主就教教你们规矩二字该如何写,免得某些人不长眼,以为我们祁王府好欺负。”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两个小官侍听了呵斥,连忙跪伏在地
“卫儿,他二人冲撞了本郡主,着人拉下去重重打上百八十板,本郡主便饶了他们狗命。”女童挥挥手,唤了身边婢女来,“你且盯住了,一板子都不能少。”女童肃了脸,婴儿肥的面颊紧绷着。父王曾说过,这门亲事未必能成,可没退之前,她的夫婿也不是谁都能欺凌的。
“喏”卫儿无奈,自家主子最是见不过不公平之事,但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郡主饶命啊,奴才知错了……”两个官侍被人架走,女童的侍女也跟着走了,留女童一人在那。
“小哥哥,你还好吧?你的头破了。”女童跑到男童身边,瞧着他头上的伤,有些害怕,壮着胆子趴过去,“漪儿给小哥哥吹吹,漪儿爬树挂破手的时候也很疼,娘亲就是这样做的,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小哥哥,还疼吗?”这女童看着架势大,却是个心软的,平日里街上乞丐她也瞧着心疼,因着府里不缺人,她年纪小当不得家,每每碰到也只能给些吃食和钱银,索性祁王府也不缺这点东西,这小女童背后有个绰号:散财郡主。
小女童见男孩不理她,以为他疼的说不出话了,抿着嘴又吹了好一会儿,掏出自己的帕子给男孩系上:“小哥哥,我这里没有药,你住在那个宫?漪儿差人给你送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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