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手,一点点掰开,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润玉毫无所觉将其握紧,云渡闭闭眼,用空闲的手半抱了润玉:“阿玉,我在。”
润玉回神手里微松,目无神光,云渡心中骤痛,便要挥袖替他扣门,这时石门自开,彦佑从门内走出看着二人:“大殿下,终于等到你了,请。”
云渡见此收回手看向润玉,润玉回望云渡,眼里找回一点光,对她点点头,云渡眨眨眼松开他的手。润玉看向彦佑,抖抖袖袍踏足而上,云渡紧跟其后。
三人成品字状行走在云梦泽内,润玉在前,云渡和彦佑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彦佑知道润玉从未来过,心中疑惑他为何这般熟门熟路,拿眼睛看向云渡,云渡自从步入云梦泽就心绪杂乱,故而未能察觉彦佑神色。云渡这是第三次入云梦泽,心中悲苦哀惧五味陈杂,云渡自觉不对,却难以控制。
三人来到纱帘前停下脚步,纱帘后隐约可见两个人影,红衣人影正在抚琴,白衣小孩坐在一旁倾听。
彦佑拱手想要通报,润玉伸手拦了拦,彦佑放下手,润玉调整好呼吸,安定了些许心神,方才点了点头,彦佑见此,拱手朝帘内人通报“恩主,夜神殿下求见。”
帘内红衣女子指尖顿住,琴音骤断,帘内女子双手拍在琴上,琴弦纷纷作响,吓的旁听小孩神色一愣。红衣女子起身,隔着纱帘隐见红衣女子身形慌张的在内徘徊。
润玉和云渡对视一眼后,拾阶而上。云渡同彦佑一左一右为润玉撩开纱帘。
润玉走进去,云渡彦佑站在纱帘处,润玉停在红衣女子三步之外,那红衣女子背对着三人。润玉面无表情的撩袍下跪,双手拢与胸前,拱手行礼:“洞庭君在上,小神这厢有礼了。”而后俯身下拜。
云渡看着润玉下跪,心中明悟,转身离开。彦佑挑眉,不明白云渡为何离去,却未出声阻拦。
被称作洞庭君神的红衣女子色慌张,拿余光看了润玉,见其跪拜:“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润玉垂垂眼,站起身:“行理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来赐教。”说罢抬眼看向红衣女子的背影。
“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红衣女子搪塞润玉,眼里哀伤的很。
润玉无声叹息:“近日偶的一幅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说罢从袖袍中掏出一卷画像,一手轻抖,画卷刷的展开,若是云渡在场定会认出这幅丹青。
红衣女子余光一扫,闭了眼睛,气息有些杂乱,坐在一旁的白衣小童定睛一看:“咦,娘亲。”
红衣女子无奈回头看了小童,小童捂了嘴巴,
润玉看了一眼小童,又把目光放在红衣女子身上:“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
彦佑听了走到小童身边,将小童带走。室内只剩润玉与红衣女子两人。
彦佑带着小童出了云梦泽,看到站在空地上的云渡:“小云渡,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云渡环顾四周:“那日你干娘疯癫拦我,我便觉她有一两分眼熟,待有一日我观小白龙侧脸,惊觉她这一两分眼熟竟是出自小白龙,就此,我对你干娘身份埋下猜疑。后来我在省经阁偶翻得一幅丹青,画中女子顾盼生姿,手腕上挂着一串灵火珠,作踏浪捕鱼状,想来多半是水族,画上还旁提了两句诗: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落款乃北辰君。”
云渡回过身看向彦佑,“灵火珠乃天界至宝,天帝当年迎娶天后时曾将一串当作聘礼赠与天后,另一串想来是赠与了这画中女子。画像旁题的诗句情意绵绵、海誓山盟,末尾两字合念即为簌离二字。北辰者出太微,是以我猜测这北辰君便是当今天帝。那鲛珠又名人鱼泪,小白龙恰好有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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