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父子(2)(第1/5页)  清平纪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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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落地一刹,仿佛斩首令牌掷地,下人们都似听到了“咔嚓”一声脑袋落地的声音,顿觉脖子一凉,个个惶恐不已,五体投地。申绝尘也被自己莽撞的举动吓得不轻,惊魂不定地懵在了原地。

    “大逆不道!”

    忽听得申泯怒斥一声,便见他手起掌落向自己扇来一掌,申绝尘自知在劫难逃,只脖子一缩,眼睛一闭,认命地等待着命运降临。

    然而半晌却没了动静,只听得四下平静得诡异。申绝尘心下纳闷,悄咪咪睁了眼,又哆哆嗦嗦把脖子伸长来,这一瞧,只见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前的秦然,已是一手抓着申泯手腕,将那一掌挡下。

    “糟了!”申绝尘大呼不妙。

    秦然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众所周知,申泯虽行事低调,平日亦无甚架子,可便是连当今圣上都要忌他七分,一区区门客又岂能对他有半分违抗与轻慢,胆敢以下犯上者都是死罪难逃。

    看着为护少主不惜以身犯险的秦然,众人不禁替他捏了把汗,都默默祈求着这个为清平府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般的人物可莫要为了个纨绔子弟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才好。

    恐惧是别人的,秦然什么也没有。他冷静得如同一座冰雕,毫无情绪,只用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直逼申泯,不卑不亢道:“老爷请息怒,少主还需慢慢教。”

    申泯美眸一眯,凝视回去,盈盈堕睫将那一抹微不可察的杀气挡在了眼底,嘴角似有若无勾出一个弧度来,那笑意却是瘆得人头皮发麻。

    空气凝滞,剑拔弩张的压迫感充斥其间。申绝尘总觉得今日的申泯戾气甚嚣,邪门得很,怕不是魔怔了。

    申绝尘大气不敢喘,一边暗搓搓地拽着秦然衣摆欲将他拉开,一边思索着若当真开打,两人该如何开溜。

    当申绝尘还在绞尽脑汁盘算对策之时,那章良却“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呼天抢地起来。

    众人纷纷惊愕朝他看去,只见他一双皱巴巴的老手颤巍巍拾起掉落地上的圣旨,恭敬捧在半空,边撅着屁股边匍匐在地,没命地将脑门“咚咚咚”往地上磕,边磕边歇斯底里呼喊着:“奴才该死呀!奴才该死!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不足惜啊!”说罢竟猝不及防地一头朝一旁的桌角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章良的脑门尚不及触到桌角,那桌子已是“砰”一声被一阵凌厉掌风震得粉碎,章良寻死不得,一头栽倒在地,掩面而泣,一头白发凌乱散落,无比凄凉。

    申泯收掌,睨了秦然一眼,冷哼一声,兀自走至章良身边将圣旨接过,双手奉于香案之上,恭敬一拜后方转身将章良扶起。

    申泯见章良布满褶子的额头上磕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似淡漠又似关怀道:“公公这又是何苦呢?”

    章良垂首,半沙哑半哽咽道:“老奴老矣,本想以这副残躯病骨为圣上尽些残年余力,怎知不过被只顽劣松鼠惊吓,竟也能栽了跟头,还险些连累了世子,老奴没用,老奴有罪啊!”

    申泯听得章良这么一说,嘴角一勾,心领神会道:“不过是有惊无险,只要圣旨没落地,公公又怎会有罪?”

    “申老爷说的极是,圣旨未落地,老爷也领了旨,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申绝尘听得这二人颠三倒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一道,心里忿忿道:“好你个老不死的阉人,敢阴老子?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当我这大老虎是病猫了!”

    申绝尘这般计较着已是向章良走去,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猝不及防地一手指狠狠戳在了章良额头的伤口处,边暗暗使着阴劲,边装出一脸关切问道:“章公公,你这脑门可是疼得紧?”

    “哎唷!”

    突如其来钻心的痛使得章良像个弹簧似的跳将起来,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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