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息怒”
日子要过下去。覃月轻再怎么说也是梧桐家的人。
液晶屏幕中,西门拾肆的前方不远处就是“家”了。覃月轻也在这一关键时刻接近了西门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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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59分,离比赛只剩下一分钟时间。
只有西门拾肆自己知道,回“家”路上她保持极限的速度冲向终点,她正在透支她的能力。
她的头在胀痛,一旦停下就会晕倒在地,身后已经出现动静,她知道是覃月轻。
覃月轻的速度比西门拾肆更快,离西门拾肆越来越近。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好像这场游戏她注定是落败的那个人。
覃月轻和西门拾肆之间,十米c七米c五米
西门拾肆已经看到梧桐家前的空地,她身边的树木越来越稀,紧紧搂住怀中的三个宝藏冲向终点。
15秒c14秒c13秒离“家”一线之遥,覃月轻出现在西门拾肆身侧。西门拾肆瞥了覃月轻一眼。
“呀啊啊啊!”西门拾肆用尽全身力气甩出怀中的三个宝藏。
覃月轻跃过西门拾肆,在空中抱住其中一个宝藏。摔倒在终点线外,两个宝藏已经进“家”了,但最后一件宝藏离终点线还有一分米距离。
覃月轻没有松气,因为“必输”的危机感仍然没有消散,看了看一旁的西门拾肆。西门拾肆晕倒在地上,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呼,呼”豆沙拾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没迟到吧。”
覃月轻看向豆沙拾伍。只见豆沙拾伍手里拿着宝藏,双脚踩进了“家”的范围。
12:00。比赛结束。谁都没想到,被大家遗忘的豆沙拾伍没有去有大宝藏的地方,而是独自去寻找宝藏,她不仅找到了宝藏,还准时地带回了“家”。覃月轻用浑身解数的能力救下的局面,一下被豆沙拾伍摧垮。
猫抓老鼠的游戏,覃月轻输了。
喘了几口气,豆沙拾伍走过来,扶覃月轻站起来,“玖姐,你没事儿吧?”
覃月轻拍掉身上的灰尘,靠在一棵树上,沉默不语。
“小西门?”豆沙拾伍又小跑到西门拾肆身边。推推趴在地上西门拾肆。“小西门?”
西门拾肆仰头,半睁开一只眼睛:“我们赢了吗?”
豆沙拾伍:“好像赢了。”
西门拾肆又晕过去。
豆沙拾伍:“小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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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大荧幕播放着后续的画面。异常收容所大会堂。观众席发出一阵感叹。
叶灵韵双耳通红。卢肆没有深究叶灵韵的异样。
播放结束后,异常和工作人员们离场。卢肆与叶灵韵一起到了大会堂门口后互相告别。和卢肆告别过后,叶灵韵的脸瞬间垮了,离开喧闹的人群,快步赶回居住的房间。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三瓶还没喝完的啤酒盘剩了一半的凉菜和满桌的花生瓜子壳与烟头。
叶剑腼着肚子,衣冠不整地睡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电视机里播着电视剧,丝毫吵不到熟睡中的叶剑。
叶灵韵安静地收拾了茶几,关上电视,捡起地上的毛毯盖在叶剑身上,提着毛毯一角定在原地。
自从进了异常收容所,叶剑变了一个人,变得好逸恶劳,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连情绪也懒得发作,唯一一次生气也是因为异常收容所给他带的烟不是他喜欢抽的款式。
有一群异常,异常收容所收容他们就像养了一群大爷。
上次异常收容所被袭击后,叶灵韵深刻地意识到她不能像爸爸那样混吃等死,一辈子被关在温暖的囚笼中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叶灵韵攥紧毛毯一角。她的脑中不断出现覃月轻和陈拾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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