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节奏一致的步调跟在陈拾和杨柒身后。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搬家了。胡伍说的。”路上,杨柒说道。
陈拾:“搬哪去?”
小灰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
“银鳞河。”
“银鳞河的银桂苑?不是正在修么?上次的异常事件还导致了工期的延误。”
“不是银桂苑啦。”杨柒解释,“是银鳞河旁边的安置房区。安置房有几个空房子,但都分散在小区各地的。伍姐昨天给我说了,如果住在银鳞河,我们一家人得分开来住。”
“分开?没意思。”陈拾回头看了看赵捌,“而且赵捌要有人照顾,我们家的人谁来照顾他?于叁有夜班,豆沙拾伍他们是一群小鬼,伍姐照顾他?那谁来照看周拾陆?”
杨柒:“要么我们就转学,去木泉市其它地方,你愿不愿意?”
陈拾:“不愿意。”
“所以咯。伍姐既要考虑我们的心情,又要考虑现状。”
两人走到金沙三中后分道扬镳,回到各自的班级。
上课的时候,陈拾接到蒋妍发来的短信。张雨洁的父亲张郝敬约到了,这个月的15号,也就是星期天,张郝敬正好有空闲的时间,见面的地点在金沙街一家叫晨露咖啡厅的咖啡馆。
邓拾叁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学校,幽灵一样徘徊在金海区的街道。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走到了一个公园中,走累了,他就停下,躺在公园的石凳上,冥思过去。
一个背着手的老头走过来。“小朋友,不去上学吗?”
“不想,我很烦。”邓拾叁坐起身留一个座位。“你要坐吗?”
老头摆摆手。“和家里闹矛盾了?”
“没有。”
轮胎压在石子路上的声音。白杨树下,一个坐在轮椅上,穿着针织毛衣的中年女人。
“妈妈。”邓拾叁慌忙站起身。
妈妈推着轮椅到邓拾叁身边,对老头笑了一下:“你好。”
老头点头:“你是他的妈妈?”
“嗯。”
“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老头背手,散步去了。
邓拾叁羞愧难当,视线移向其它地方。
老头走后,公园里能见到的人只剩下妈妈和邓拾叁。
“妈妈,你听我解释。”邓拾叁手抬起来又放下。“我,我。”邓拾叁抽了自己一巴掌,认错道:“对不起。”
“鼻青脸肿的,被谁打了?”
“没,我自己摔的。”
“摔成这样也不容易,要去医院看看吗?”妈妈上下打量邓拾叁一遍。“把袖子撸起来,给我看看。”
邓拾叁撸起袖子,手伸到妈妈面前。
妈妈用力按了一下邓拾叁手上的淤青,邓拾叁忍耐不发出呻吟。妈妈加大手上的力度,邓拾叁的脸变成了苦瓜色。
“哈哈,还说不疼,挺能忍的嘛。”妈妈放开手。“来,推轮椅,我们走。”
邓拾叁绕到妈妈背后,手握住轮椅上的把柄。公园的鹅卵石路有两端,邓拾叁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我们去哪?”
“异常收容所,妈妈还有工作。”
邓拾叁:“我不知道怎么出去公园。我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
“那随便走吧,找告示牌,迷路了,大不了打个电话叫车来接我们。”
邓拾叁推轮椅转了一个弯,朝妈妈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顺利走出了公园,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迷路了,邓拾叁就问过路的行人。妈妈为什么会来,邓拾叁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园里这两件事只字未提。邓拾叁脑海里想象出唐贰推妈妈轮椅的画面,推着推着就掉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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