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推拒着,“老公,别在这里,我们回房间。”
景年不理会云夕的抗拒,他手上用了几分力,云夕被捏疼了,“年,你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景年仿佛没听到一般,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云夕知道景年心情不好,他又醉了酒,云夕也只好任由他闹着…
虽然她被他弄的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配合着。
等景年折腾够了,云夕休息片刻,缓过劲来,她整理好衣服,扶起景年,先把他扶进沐浴间洗了澡,又把他扶进卧室,把他扔在床上。
云夕也累瘫倒在床上,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闭上眼睛睡觉。
云夕正睡得迷糊间,她听到身边的响动,她开了床头灯,转头看到景年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脸色苍白,嘴里呓语着云夕听不到的话语。
景年的手里紧紧的攥着被子,似乎很痛苦。
云夕眸子里闪着担忧,她扬声唤景年,“年年,你醒醒,你做恶梦了。”
景年还陷在他的梦魇里,没有醒来的迹象。
云夕伸手拍景年,她边拍边叫,“年年,快醒醒,那是恶梦…”她的手轻握住景年颤抖的手。
景年的大手下意识的握住云夕的小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景年的力道很大,捏疼了她的手。
梦魇中的景年,仿佛听到了云夕的呼唤,他从恶梦中醒来,睁开眸光时有几分迷离,他的目光聚焦在云夕纤丽绝尘的小脸上时,他的意识才有些清醒。
云夕看到景年醒来,她纤灵的眸子里闪动着担忧,她语声轻软低柔,“年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年微启薄唇,声色里有几分嘶哑,“夕夕,帮我倒杯水来。”
“好,”云夕下床,从旁边的饮水机里倒了杯温水,返身回到床上,递给景年喝。
景年喝了水,嗓子舒服了许多,他把水杯递给云夕,云夕把水杯放在床头桌上,她转身柔声问景年,“年年,我陪着你,你再睡会儿吧。”
景年微摇头,“不睡了,睡不着,”有时候,他挺怕闭眼睡觉,一闭眼,那画面便会出现在她眼前,“我给你讲一讲我和青玉吧。”
“好,”云夕躺在景年的怀里,她做个安静的聆听着。
景年缓缓开口,“青玉有一哥哥,我们四人是同学,是朋友,关系极好,以前经常一起外出旅游,时常会尝试一些刺激的运动,仿佛那样才不有违青春一场,几年的时间里,我们不知跑了多少地方,尝试过我多少刺激运动,从未出过意外,然而那次,上天却没有眷顾我们,我们去了一个偏远国家,遇上暴乱,当时现场双方开站很激烈,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觉得自己能耐很大,也参与了那场镇压暴乱中,当时肃清了暴徒,我们都很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抱着彼此欢呼雀跃时,突然藏在暗处的一个流弹打来,那流弹打向的是我,但青玉的哥哥为我挡了那一枪,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救医,他流血过多而死,他当时在我怀里闭的眼,他走时把青玉托付给我,他对青玉向来极是宠爱,他不能再爱妹妹了,他的爱自然有我来继续。”
云夕颤动着睫毛,她微微道,“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于天,是他用他珍贵的性命来换取你的性命,青玉这责任,你该担。”
以前的她,时常奔走于一线,她虽不把生死看得很淡,但她也极是惜命之人。
没有人不惜命,但他却舍了自己的性命,救了景年,她怎能不感动,不感激。
不是他舍命相救,她来这时空里,也不能再与景年相遇。
她和景年的现在,是青玉的哥哥用死来成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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