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央逼着自己回过神,加快语速把正事说完。“封长羽那边秦旭在处理,我一会儿会去和院长说明,你休息就好。”
“好。”桑衍应声,她不知该怎么劝白狼温和些,只能叫慕流央尽快说完离开,免得一会儿白狼真的忍不住了对慕流央出手。
慕流央与许行素可不同,被压制了绝对会记在心里,就算打不过白狼,也总会想尽办法为难对方的。
东亭和许行素已经对白狼是这个态度了,若是原本中立的慕流央也被拉下水,桑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慕流央没有多留,退出院外,他松了口气,在桑衍面前看似平稳的神色立刻阴沉下来,只是一抬眼,是苏猗湖在树下无聊的把玩着叶子。
“流央。”苏猗湖见他居然完好的走出来了,走到院边探头似乎想知道白狼是不是还在屋中,探查无果,转身问道。“桑衍怎么样了?”
“看着还好。”慕流央见她好像站在这儿挺久了,又不进去,疑问道。“你……认得那人?”
“那个人啊……”苏猗湖居然叹了一声气。
十数年前,圣子继任。
侍仙湖上白焰如镜,将冰寒刺骨的温度烧至沸腾,她额头贴着水镜,耳边是那人一声低笑,她也只敢透过模糊的焰火,望见那人白如云雾的衣角。
白狼帝君。
如世人他是仇敌,是不可跨越的险境,于神明眷属而言,他便是唯一的主宰。
虽然幼时为了叫自己坐稳圣子之位,与他对峙过一句,但自从被迫跪下的一刻开始,苏猗湖便知道自己终究是奴仆。
她是真的怕那人啊。
苏猗湖又一次长长的叹气,伸手逗弄树梢上还处于惊恐状态的青蛇,低声警告道。“总之,你就别惹他了。”
……
入夜,东亭院外。
林野之中被黑暗笼罩,隐约能听见小型野兽穿行时候发出的簌簌声,他们停步于溪流之前,遥遥向着对岸一望,便悄无声息跃入深林。
有个青年穿着单薄便服,依靠在巨大树冠之下,他双手捧着一只果子,沉默的用掌际擦去野果上的尘土,缓缓咬下一口,无言的吞咽下去。
青年想不起自己遗忘的事情了。
他落到如今地步,却仍旧没有放弃,甚至于头脑还算是冷静,毕竟最开始答应那个西疆女子去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后来的结局了。
“就算命魂被废,有了药剂也能恢复过来,变得更强,到时候……”
青年显然有些畏惧这似乎是空无一物的深林,被迫自言自语驱散些孤独的感觉。“到时候我就能与寸心……”
他想到那个女子,眼前一亮,鼓着勇气将难吃的野果咽下。
在学会处还有他最初实验用的一点剩余药剂,先等这让人厌烦的黑夜过去,然后去学会取回,就可以去西疆拿剩下的‘奖赏’了。
也许还能和他们做些交易,毕竟他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他们一力所成不是吗?
不知何时,深林中逐渐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极不寻常,好像原本都在过着夜间生活的野兽们,感受到了某种威胁,导致他们停止活动,减少自己的存在,免得被抓住。
青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呼吸急促起来,慌张的左右巡视,手中剩了半个的野果也骨碌碌滚落在地,然后被黑夜吞没。
“封长羽,是吗?”
“什么人!”
突然出现的声音叫青年猛然转身,他手里握着的不过是树枝,却十分警惕的挡在身前,眼前树间阴影中站着一个人,可他看不清楚,只听声音是个男子。
男子并未答话,封长羽警惕片刻,突然灵光乍现,这人该不会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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