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后又不是傻子,被安仪长公主顶了自己的差事,怎会真心实意的开怀,一番言辞都是虚伪罢了。
皇后见南帝没有回应,面上也有些难看,想说的话到底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南帝心知她并非无事前来,倒是大方地道:“皇后是不是已听说了月华宫的事情?”
皇后面上一滞,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的好。
南帝便冷冷地笑了,对皇后道:“此事安仪做的很好,趁此家宴,四方团聚,是该让那孩子认祖归宗了。此事皇后不需多问,朕自有安排。”
皇后到底也没弄清楚月华宫到底是为谁准备的,但既然南帝已说了“认祖归宗”四个字,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从养清殿那边回去,皇后的精神便又恍惚起来,月华宫原本是宫里为皇子皇孙准备的居所之一,因南帝膝下子女单薄,皇孙们也已大多成年自行开府建衙,余下几个年岁尚小的,都住在东宫里,所以已经空置了许多年。
但如何空置,安仪长公主也不会大意到忘了那是什么地方的程度,而配得上住在那里的,会是什么人。
高华秀不久便进宫来同皇后议事,皇后喃喃地一句,“他回来了,那孩子恐怕就要回来了。”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皇后便将一番见闻细细地说给高华秀听,高华秀也是神色紧张的模样,宫外他也时常盯着安仪长公主那边的举动,打听来的结果,也是说有个重要之人正要趁除夕家宴之际回宫认亲团圆,长公主与陛下对这事情都十分重视,却又不想多提,仿佛生怕多一个人知道,这一场团圆就会遭到破坏一般。
礼部也有信传来,说陛下在秘密差人修订天家族谱。
若只是安仪长公主神神秘秘的也就罢了,既然南帝也是这样的态度,便说明确有其事。
“你说,安仪将那些在外的天家亲族招来到底是何用意,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热闹?”皇后问。
高华秀叹气,“声势是做的过了些,这样的排场,也只陛下大寿时才有一次,难道……”
高华秀不敢再说下去,他和皇后都生怕一个情况发生,便是即将住进月华宫的,是槐夫人的那个儿子,怕陛下是想趁此次大办家宴,在家宴上恢复他的身份,或者更多。
“在弄清楚身份之前,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人进宫!”皇后坚定地对高华秀吩咐道。
高华秀皱着眉,“皇后娘娘,此事既然陛下已经知晓,那人恐怕此时已有陛下的庇护,要在陛下手下拦人,拦一时尚可,但要他们永不能相见,却难如登天!”
“那你说如何?难道要本宫坐以待毙?”
“这……无论那人到底是谁,陛下的决定又是什么,娘娘此时毕竟还是南朝的皇后,倘若陛下有什么不测,皇后娘娘的话便是圣喻……”
“你,你说什么!”皇后不免激动起来,上次提到如何让册立太子之事势在必行之时,高华秀就已经表露出了一点弑君的想法,但那实在是没有退路时的最后一条退路,轻易考虑不得。
南帝对皇后一直以来不过是普通的夫妻情分,甚至不如寻常夫妻亲厚,这点情谊与后世的尊崇比起来,皇后会站在哪一边,是不需要抉择的事情。
可是弑君这件事情,实在非同小可,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不敢。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高华秀道,“我已想出一方良策,倘若失手,也必能保娘娘全身而退,只需娘娘发号施令,既寻不到那人的下落和底细,也必要保证,那人无法出现在家宴上。金阳城不过这样大小,进宫的路也不过这样几条,只要娘娘下定了决心,总可以做到。”
金阳城内的巡防安保,一直由军将陆家负责,而陆家是皇后的亲族,趁着那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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