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道:“是安排你进宫的,昨夜闯了这么大的篓子,你总要亲自进宫去向陛下做些交代,可别指望本王帮你擦屁股。”
云间便朝院子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十三公子凉凉地道:“休息好了就动身吧,月榕这会儿还在宫里,要让他们母子团聚,不宜耽搁。来人。”
十三公子已招呼了人来,直接便吩咐了护送云间进宫的事情,是连一个洗漱更衣的时间都不留了。索性云间也不在乎这些,便应了安排上了马车,向皇宫里行去。
房间里,若筝还拿着帕子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十三公子擦脸,十三公子直接将帕子接过来,囫囵地抹了两把,眯着眼问,“你方才见着安康了?”
若筝点头,好地说,“他爬着出去的。”
“唔,大约是向你拜年吧。”十三公子道。
“拜年……”若筝念着这二字,急忙抬了裙子就要趴下来,向十三公子拜年,十三公子坐在床上不方便,干干地受了,唤道,“若筝?”
“嗯?”
“过年好玩么?”
若筝想了想,摇了摇头。
“王府里是很无趣,叫账房支些银两,再差上三五护卫,陪你到民间去耍吧,到了外头便没人管你放炮仗,想要如何都可以。”
若筝听说可以放炮仗,已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不舍得离开。十三公子又道:“还不去?本王劝你现在就去,过了早膳时候,母亲就该过来了,定会带着你四处拜年,跪完活人跪死人,初一拜亲朋,初二祭财神,初三拜长辈,初四跪先祖,初五……”
十三公子话还没说完,若筝已经干笑着扶着门框溜出去了,惹得他兀自笑着摇了摇头。
……
养清殿里,南帝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一早过来请安拜年的便有许多,都被尹福海一一应付回去了,唯有云间到时,尹福海特意进来通传了一声。
见了云间,南帝先是问,“珺王的伤势如何?”
“云间正为此事而来,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顺王殿下?”
“御前家宴,持械伤人,手足相伤,不容轻恕。”南帝缓缓地道,倒是听不出愤怒。
“难道陛下当真相信是顺王伤了珺王殿下?”
南帝闭口不言。
云间垂目道,“恕云间直言,昨日那把刀本不是冲着珺王殿下去的,那把刀原本想要刺入的,应该是顺王殿下的身体。我已听说了昨夜家宴上的事情,有人想要栽赃珺王殿下投毒弑君,说是顺王干的,可谁又能确说,顺王不是被冤枉的?”
“谁会陷害他?”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顺王殿下虽单纯好动心直口快,却一向与亲贵们都相处得十分和睦,但他到底是陛下您的孙儿,是珺王殿下的手足兄弟。依云间之见,昨日之局不过是为了在陛下面前上演一出手足相残的戏码,手足因何相残,为了利益、权贵、储位,手足相残越是激烈,立储之事便越是刻不容缓,谁会这样着急?”
“你是说珺王?”南帝面上终于有了些震惊的颜色。
云间轻轻叹一口,道:“珺王或许有夺位之心,但还不到穷途末路之时,他若实在是想,让投毒之事顺顺利利的就足够了,正是因为投毒并未顺利,那真凶恐怕难以收场,便事先安排了将事情栽在顺王头上,再拿了顺王的刀,打算将它刺死,伪装成顺王畏罪自尽,真凶既能逍遥法外,又将立储已势不容缓之事摊开在陛下与权贵眼前,亦是一石二鸟。最近谁曾在陛下面前议储,为何议储?”
南帝听得出来,云间此言是直指皇后就是幕后的主谋和真凶,可是,“你说的这些,并无一分证据。”
“是没有证据,只看陛下信的是哪头了,难道陛下会为了保全皇后,而陷顺王于不义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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