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思考她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可是绣儿一个机灵,生怕叫十三公子察觉什么,对征儿道:“太子殿下是为你好,饮酒不好,饮酒容易坏事。”
“坏事……”征儿不懂。
“嗯……就是……”绣儿也说不出来,还叫十三公子抿着唇狠狠地瞪了一眼,于是干笑。
征儿便爬到十三公子的身上,扬着脸问,“什么是坏事,坏什么事?”
十三公子亦干笑,在花楼饮酒么,坏的那桩事多半就是,饮得糊里糊涂,爬了不该爬的床,做了不该做的事,再或者是酒里叫人下了药,最终的结果还是爬了不该爬的床,做了不该做的事。
十三公子于是想到了合适的回答,便说:“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太子爹爹有没有坏过事?”
“呃……开始了,看戏吧。”十三公子掩饰地将征儿的小脸掰过去面向着下面的戏台,又抿着唇凉凉地将绣儿瞪上一眼,绣儿只好装傻,捡了盘干果仁在手里剥。
征儿便专心地去看戏台子上的歌舞,十三公子却懒得再对那歌舞多送去一次目光,他过去饮酒一向不会坏事,倒不是酒量有多深,而是从来都是打着喜欢的幌子,饮那不易上头的郎官清,可是他也叫人下过药,也是坏过一回事的。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片山洞里,山外帘雨,洞里幽深,那个女子走来走去为逃生而张罗着,走来走去,照亮了彼时他已经浑浊不清的视线。从思绪中抽离,恍然间才发觉,楼已不再是当年那座楼,坐在身边的姑娘,也不再是当年的姑娘。
这使十三公子的心绪下沉,一脸的默然,对征儿也不太上心,甚至将征儿暂时从怀里放了下来,一杯一杯地自顾饮酒。
云间混在台上的花娘里跳完一整只舞,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父女二人之间没有一丝交流,全不是绣儿描述的那般父慈女孝烂漫安逸的好风光。
看台的另一边,隔着十三公子和征儿不远,传来花娘与醉汉拉拉扯扯的声音,花娘低声地说:“别这样,妈妈说了今日不接客的,你快走吧。”
那醉汉也不知喝了几两,拉扯时撞倒了一条凳子,更是将花娘一把推到了桌上压住,又掀翻了几个酒壶瓷碟,搞出一串乒乒乓乓的声响。
醉汉气急:“你是不是厌了我了!”
花娘被压在桌上不好脱身,扭着身子道:“先下去,去后面说。”
醉汉偏是不依,竟扯脱了花娘半边身上的衣裳,露出光裸的肩头,“偏在这里,就在这里,老子,老子这就办了你!”
“唉,你别!”
那边便就亲上了,征儿的目光自然早就被吸引了过去,睁着大眼睛盯了半天,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绣儿还没将“坏事”两个字说出来,又被十三公子凉凉地瞪了一眼。
征儿已经看懂了什么,吃惊地捂住嘴巴,爬到十三公子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太子爹爹,他们在亲嘴。”说完了,又捂起嘴巴来咯咯地笑。
十三公子身边的随侍便准备过去将那两人轰走,十三公子又担心会搞出什么乒乒乓乓的声响来让征儿再开眼界,便就用眼神拦了拦,长臂伸出去,准备将能隔住视线的帘子拉上。
却只伸出了手,便看到比那对男女更远的一处,隔着两排镂空的屏风,一名女子低着头正向外走,身行与侧脸似极了云间,就连梳发的样式和衣裳的色彩,都与她平日里的喜好如出一辙。
十三公子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一句交代没有便冲了出去,绣儿将那边看着,等到十三公子走远了,才在征儿耳边说了些什么,征儿忽然哇哇地哭了起来,大闹着:“痛,肚子痛,呜呜呜,要拉肚肚……”
征儿表演得情真意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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