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你是清白的?”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的个人问题!”
“你没有资格说我没资格质问你!”
“为什么?!”
“我是债主,你是债奴!我们原先怎么约定?一定要白字黑字吗?”如云盛气凌人道。
“原先,我们,怎么约定?”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云鸥有些心虚。
“任何时候,债权人都有权利要求债务人连本带利偿还债务!假如,你偿还不了,那时,我就是债主,你就是债奴,得无条件听命与我!”
昨晚,云鸥手气有些背,输了十多两银子!
麻将局,还是设在苦味楼!
“老板呀,你没听说如今最高雅的消遣是什么吗?”如云自问自答道,“嗯,你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答案:麻将!很好!孺子可教也!”
蔚媚儿附和:“据说,现如今的皇家c王室,引领风雅,就数麻将!”
文刀更是热捧:“轻敲麻将,浅抿苦味茶,斯文生意顶呱呱!”
楼主瓯先生秀才遇到了兵,反正拗不过这几个可以为麻将而癫狂的人。当然,这“斯文生意”,他也不忍放弃。
有了苦味茶的神效,四个人打牌倒也平静了许多。
云鸥喜欢这样的氛围。只是,财气不上手,好牌c烂牌一样臭。
“好吧,我说说也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云鸥对这“债奴”身份很无奈,只好配合着回答。
“嗳?你说呀!”
“说了!身正!”
“不得含糊!尤其是跟杰西的关系!”
“我跟杰西,很清白!如果你还觉得含糊,那我最明确地告诉你:我跟她,没上过广木!”
“嘻嘻!哈哈!嘻嘻!”如云心里释然,喜不自禁,这笑,哭也似的,“哎哟,我的妈哎!我都被你逗得笑出眼泪了!”
云鸥根本不觉得自己刚才有多少逗,不过他的确看到如云眼角溢出了泪花。
“那么,你的邻家女孩呢?!”如云真的要一挖到底!
“你简直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如云看着云鸥真的生了气,一时不敢再把人逼到墙角,却又耍了个花样,说道:“嗯,我就是得寸进尺!我要你承认,我是你心目中的‘中华第五美’!”
“不可能!凝儿才是‘中华第五美’!”
“田园虽美,终究劳累!说不准这几年冷凝已经变成了一个粗鄙的农家女!”
“农家女又怎么了?如云,如果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显摆你是出身豪门,大富大贵,瞧不起穷人,那么,我们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云鸥终于忍将不住,厉声训斥。
如云恼怒,却见云鸥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惹了大事,不敢再有纠缠,只好胡乱揪着一些野草野花出出气。
云鸥坐了下来,掏出一颗桃核哨子,顾自吹了自来。
吹哨子难以成曲,但如云却从中听出了苍凉悲愤的旋律。
“哪来的桃核哨子呀?干么吹得那么悲伤?”如云心里不忍,上前主动搭腔。
“忘了在缙云仙都,我跟你说的‘痴呆囡’的故事了?”云鸥淡淡回了一句。
如云瞬间读懂了云鸥的心思,明白了自己刚早的话,不仅作贱了云鸥心中的凝儿,更也亵渎了那可怜的农家女孩——痴呆囡!或者说,是自己的高傲践踏了云瓯那份善心!
痴呆囡一家的善良,倭寇辛次郎的凶残,留在云瓯内心深处的记忆都是刻骨铭心的。
吃了痴呆囡送给自己的桃子后,其核子他一直都舍不得丢弃,后来干脆加工成哨子,时不时掏出来摸一摸,吹一吹,聊表思念,更想借以警示自己——莫忘杀寇,除暴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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