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王妃压入天牢，等候发落。”碾晨诩不动声色地说。几个暗卫蹿出，压住赤冰影。

    赤冰影再次怪异地笑了。

    “你笑什么？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叶玖毫不留情拿拳头打去。

    暗卫还没有动作，赤冰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扭，叶玖疼得奋力挣扎。赤冰影松开手，叶玖力还未手，狠狠地跌到地面。

    “要嫉妒你家小姐，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赤冰影皮笑肉不笑地说，空气冷漠得诡异，“世家大小姐遇到什么天大的事都有人替她扛，像我这样的人”赤冰影忽然笑了笑，宝石的眼睛深不见底，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扫过正在注视的碾晨诩：“至于他的关怀就更不用了。这世上不关心我的人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赤冰影被扣住双手而走，从碾晨诩身旁擦过。

    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眼神。

    平淡无奇地走。

    天牢里，黑了的天使天牢这个阴冷的地方不由地又加上了一层的恐怖感。赤冰影蜷曲墙角，抱头而休息。

    静静地月光透过窄窄的墙壁高处的通风口照进。

    赤冰影睁眼，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赤冰影站起来，一股疼痛不由使她皱眉，赤冰影看了看她的右臂。

    赤冰影神气地从衣服里拿出一把小刀，撬开了锁，再将门关上，锁好。牢里的角落还剩一个形似人型的东西，黑暗里分不清是什么，赤冰影小心翼翼走过，像蜻蜓点水的步子轻快穿梭。绕过一队又一队巡逻的人马。赤冰影小心地穿梭着，这一切对于她来讲——越狱，一件经常做的事。

    赤冰影缓步而走，一步一步而踏。

    明天黎明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了，用不着再待在一个不欢迎她的地方，没有她一席之地的地方。

    皇室家族——

    赤冰影勾起嘴角，侧身朝后看了一眼，轻轻地眨了眨。

    月光迷糊昏暗，琉璃瓦的屋檐蒙上一层白白的似霜非霜的东西，如同轻纱却比轻纱还轻。夜晚时，浩浩汤汤的美轮美奂，寂静——但又是怎样的暗流涌动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选择，从来没有。

    “你错了！皇室里的勾心斗角远远比你想象得要多，即使是司马昭那样路人皆知的人，想扳倒他一样不容易”

    “是啊！”赤冰影再次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就：“这世上有什么是容易的！争夺太子容易？天天想着怎样让那个世家小姐不受丝毫伤害容易？一边应付朝廷一大伙人，一边又对付你的哥哥，还要面对你爹娘？容易吗？”赤冰影亲切地问，一个撒娇孩子没有冰冷与冷漠，可爱的神情让人恨不起来，赤冰影自己沉醉转圈。碾晨诩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仿佛沉思，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赤冰影。

    “一定不容易！”赤冰影摇摇坠坠自言自语：“不过，也比我活得容易。最起码，就算输了，你爹也不会让你进棺材”赤冰影举起酒葫芦放到嘴边吹了吹，又摸了摸，眼睛的光泽更加暗淡：“至少还有棺材，还有人收尸，有人悼念你的名字还有人会记得我的名字”赤冰影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如蚊子一般，赤冰影把脸蹭在酒葫芦上，“我是谁，我都不知道”

    赤冰影闭眼，眼睛红了一圈，但是没有一点泪水落下。

    她不哭，她也不会哭，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

    眼泪，只在那些有人爱护呵护的女子中才有用，像她这种人，眼泪得到的，不过是他们的战利品，得到的，也只有更加残酷的打压。

    “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吧”碾晨诩忽然开口，吸了吸气，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欲言又止，眼睛里只是倒映赤冰影贴着酒葫芦的脸，轻轻地开口，声音是那么轻，像远处的清风：

    “对不起。”

    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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