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风秩垣似乎随时都要消失。
“还有,我此次不知能否再出来……将来我担心族长她会做出极端的事情,连圣女也无法解决和劝说的事……若有那一天,替我请她——请她救我族……”
“我会传达的。”
“最后!”梁婆婆低声说:“幻玄宫因——冰之幻而组建,江湖因——幻玄宫而撑顶梁。归根结底,现在江湖的天空……还是只能由冰之幻去支撑,拿天煞强撑——迟早会崩塌的。”
风秩垣没有动,但似乎有那一丝震动的感觉。
“没了吧?”他声音不变说:“请前辈保重,晚辈告退……”
如同一阵风,像来的时候一样匆匆而消失。
定格的时间似乎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周围的一切只有多落下了几片诡异又不易察觉的树叶。
梁婆婆眼睛还没有转回刚想说的话还没开口,一切恢复他没来时的模样。
梁婆婆轻轻地叹气。
穆如烟眼睛一眨,扫视过周围,她能感觉在刚才那一秒发生了许多事情。目光扫过树枝又扫过地下的树叶,最终落到似乎没有变化的梁婆婆身上。
穆如烟看着梁婆婆却不说话,身旁有女子小心翼翼询问,穆如烟淡淡地说:“休息够了,可以启程了。”
————
连齐,靖阳王府。
“跪下!”靖阳王怒吼,一把长长的鞭条狠狠打到云静凡单薄的身上。
“嗯!”云静凡沉闷哼着,倔强地站着,背上一条火辣辣地鞭痕在白静的衣服上赫然显眼。云静凡咬着下唇,看着祠堂前的碑木。
“啪!”
又是一鞭。
“跪下!”
云静凡不由咳出了一声,吞着嘴边的血。
“我没错!我不跪!”
“你……”靖阳王又恼又气,用力挥下一鞭:“叫你跪下!在祠堂前跪下!”
云静凡死死抓着衣袖,手心里浸满了汗水。
“跪不跪?”靖阳王最后忍着自己的火气问。
“不——跪——”
云静凡低弱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决吐着。
“你以下犯上!犯的是欺君之罪!还不知错!”
“我没错!”云静凡的声音比他更大:“我是欺骗连敏,但她连敏不是君,我也没有错!”
“住口!作为臣子要懂得忠心!这么多年,靖阳王府白养你了!连家训都不记得!你愧对得起我们云家的列祖列宗?”
“呵!”云静凡口吐一口鲜血讽刺一笑:“我对不起?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对得起吗?”
靖阳王握着鞭子的手不由握得更紧。
“枉你被封为靖阳王,‘靖阳王’是什么?靖阳王这称号不只是朝廷册封于你的,更是靖阳军一万多名兄弟赐予你的,也是连齐的百姓赋予你的——不是连敏公主!”云静凡吼道:“你顶着它,你不止要为连齐负责,你还要为我们的兄弟负责,还有连齐手无寸铁的百姓!可是你呢!你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哪有大将的半分模样!连敏公主拿的那队是什么人!那里面有也有当年与你一起奋勇拼搏的将士……”
“够了!”重重地一鞭,靖阳王似乎挥去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上战场千万遍从发抖的手这时却不由发抖,带血的鞭子落在地面。
云静凡被这一鞭打得直直扑倒在地。云静凡趴着,仍然没有半分屈服。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丝一点一点地支撑,勉强抬头,不以为地笑。
“再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话……”
“那你就废了我!”云静凡不等他说完,大吼:“废了我太麻烦,你还得多养一个残废品!不如你直接杀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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