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兴尚光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兴弛帝于贵妃诞辰遇刺。
七月九日,碾兴三皇子碾晨陵回京,同时刚刚风波平定的刺杀一事再次而掀。三皇子领命重新彻查,四皇子涉及其中被剥其封王遣离京而守封地。
七月十三日,涉及重案谢府意外被赤楚联姻公主所救。谢家虽得以保存,而兵权回收,从此败落。
七月十六日,赤楚使臣赤楚太子启程回赤楚复命。
七月十八日,锲城加急回报疑有外兵侵犯,而朝廷之人各执己见,最终加急命锲城附近的桂平钦差巡视。
七月二十四日,桂平钦差回复无异常,朝廷嘈杂的碎语又因此平静。
七月二十七日,北疆军队大胜而归,班师回朝。
……
八月三日。
云静凡坐着静静地在长亭边看着碾兴京城这一个月来的变化。云静凡此时虽一袭淡黄的女儿装,但身上的风流韵味却没有减弱。
一个人坐着,像是发呆。
“诶呀!”一个声音从白白的墙边边传来,有人吃痛怨骂:“你给我小心点,我的屁股都快摔成两半了!”
云静凡眨眨眼,拿书将其中的信盖住,淡然处之。
此时,那边的咒骂声还没停止。那人声音越骂越大,同时向云静凡走来。
“你给安静点!你唯恐公主殿下不知道你来?”提到连敏,云静凡的语气有些嘲讽,但面对这个少年却有朋友间的关怀。
“诶!”少年叹了叹气趴在云静凡对面,托着腮帮子:“凡凡姐,你就不能表现得高兴些吗?”
“哦!”云静凡白眼看正对他的少年:“是啊!我被打没了半条命,又被囚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与世隔绝……以后对军营的训练都取消了——我应该怎样高兴?像护国公主殿下那样高兴?”云静凡淡淡地反问:“是吗?连瑾太子殿下——或者马上贱妾应称您为——陛下!”
连瑾白白的小脸不由红了一圈,眼睛水汪汪下垂,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
“凡凡姐……”
“什么都别说,殿下和公主是一条链上的蚱蜢,贱妾还是——自己一旁凉快!”
“凡凡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连瑾急得都吐不清话,水汪汪的眼睛在眼角红了一圈。“我……我……真的……不知道……父皇的病情又加重,我又被他们一大推功课扣住——”连瑾声音如同蚊子一般:“我……出不来。”
“好了!好了!”
“凡凡姐……”
“行了!别哭了!多大了?还和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云静凡拿出手帕帮小孩子哭闹的小太子擦眼泪:“我都和你说了,你是男儿——你要顶得起天立得起地,你这幅模样将来哪个女孩子看得起你?”
“我今年才十三……”连瑾似乎为自己辩解,顺手接过手帕往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十三怎么了!一个男子汉就应该从小要志向!我十二岁就已经征战沙场了!”
“哦……”连瑾应声,忽然抬头看孩子气地说:“嗯!我不哭了!那以后也不哭了!……凡凡姐!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况且……这些形势……不是你能左右的……”云静凡眼睛亮着,却深深叹了叹气。
“凡凡姐……你说了不生气了……”连瑾声音很小也很没底气。
“嗯。你以后不随便哭……”
“好!不哭!”连瑾脸色瞬间转晴,笑哈哈应声。连瑾兴奋得拉着云静凡的手拽了拽,抱住云静凡的手,像抱住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
“嗯……你给我动作小点!”云静凡发出吃痛的闷声,连瑾霎时慌忙打乱,放开云静凡的手,转头看向云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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