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淼淼没像她说的那样回家写作业,跑酒吧跟她宁哥厮混去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江宁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神情慵懒。
齐淼淼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道:“怨妇!”
江宁眉尖一挑,“还挺有自知之明!”
“风凉话能少说几句不?”齐淼淼不满道:“作为一名好哥哥,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安慰一下我,然后给我出点主意吗?”
江宁耸肩,“我能有什么好主意?要是有,我至于现在还追不到你陶老师吗?”
齐淼淼想想也对,江宁从第一次见到陶乐就把自个儿的心给丢了,为了能和陶乐有些共同话题,不知卖了她多少回。每天请吃饭,接送上下班,殷勤的不得了。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也是让人担忧!
“你跟陶老师……怎么样了?”她试探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江宁烦躁地点了支烟,英俊的脸被缭绕的烟雾笼罩着,让人看着有些不真实。
“有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伸出手就能触碰到。有时候我又觉得他离我很远,明明近在眼前,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他就像个谜,让人难以捉摸。”
“我追了他好几个月,已经记不清给过多少次暗示了,每次都还挺明显的,可是他愣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真不懂还好,我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磨。这要是装不懂,啧,我觉得我这辈子就无望了。”
齐淼淼打断他,“宁哥,你不觉得你比我还要怨妇吗?”
“怨妇怎么了?老子追人追了几个月,手都没牵上,还不准老子有点情绪?”江宁将面前的酒饮尽,愤愤道。
齐淼淼重新给他满上,语气含着些许小得意,“那你可比我惨多了,我跟楚焱虽然没牵过手,但他好歹背过我,而且还不止一次。”
江宁笑骂:“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跟我秀?”
齐淼淼笑笑,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抬手掩着眼睛,“宁哥,你说,会有结果吗?”
“谁知道呢?”江宁眯着眼,有些恍惚,“也许没有!可是,不试一下,怎么甘心呢?”
是啊,怎么甘心呢?世上人千千万,跟自己契合的却寥寥无几。有些人终其一生也遇不到此生挚爱,难得遇上,如果不去尝试就放弃了,怎么对得起自己?
相比齐淼淼,江宁这条路走的更是艰难。虽然现在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高了些,到底是不被大多数人认可的。他虽看起来肆意洒脱,不为世人流言所中伤。可是,家人、朋友甚至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种异样的、厌恶的目光,他是真的不在意吗?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爱上的这人,还不知道是弯的直的?还不知道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没有?
江宁做了小半辈子的浪子,突然想回头了。可是啊,他找不到能停靠的岸了。好不容易窥见了一点点边角,又被重重雾气阻隔着,辨不出方向。
难兄难妹两个,就躺在酒吧光线昏暗的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红的白的不知灌下了多少瓶。
齐淼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江宁倒还有些意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齐淼淼身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推了齐淼淼几下,“醒醒!醒醒!”
“唔!”齐淼淼挥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江宁叫不醒她,摸出兜里的手机,眯着眼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楚焱的名字。
“喂?”楚焱接到江宁的电话,有些吃惊。
“有空吗?”江宁问。
楚焱拧了拧眉,“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宁道:“淼淼喝醉了,顺子不在,没人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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