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们家闺女正在家门口跪着呢,跪了半个时辰了,我们问怎么一回事她也不说,你赶紧去看看吧!”
陈有贵一听,脸色骤变,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陈希?怎么回事?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跑到家门口一看,果然,陈希正在家门口跪着呢,脸上布满泪痕。
那模样,惨极了。
一听是陈有贵的声音,陈希猛地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放声大哭,“爸,求你原谅我,爸,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一出,又有人围了上来。
都是认识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了,突然被这么数十双眼睛盯着,陈有贵觉得丢脸丢到家了,赶忙说道。
“别哭了,给我憋回去,有事进了家门再说。”
陈有贵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家门,硬是把陈希拖了进去。
进了家门,陈希依旧是跪着。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希把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给老老实实交代了。
整整一个小时,陈有贵看着跪在沙发前的陈希,不知所措。
打她吧,这一万块不是靠打她就能还回来的,不打她吧,自己心里头又不痛快。
毕竟是钱,钱对于他来说,就是命根子啊!
“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
许久,陈有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爸,求求你,帮帮我,把这工作找回来吧!”
陈希边哭边说。
她虽然眼红商晓荷现在的工作,可是厂子里的工作和商晓荷的相比,于她而言,当然是铁饭碗更重要。
现在没了经济来源,回到婆家,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折腾呢!
陈有贵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毕竟就想那句话说的那样——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子女。
陈冬他是指望不上了,商夏更不用说了,他也只有指望指望陈希了。
于是又破费买了不少礼物,把和自己关系熟络的,不熟络的上级领导家里都走了一遍,赔够了笑脸,说尽了好话,也丢尽了陈家的脸。
礼物都被收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句话:我看看吧!
看着看着,三五天就过去了,厂子里还没有一个人放出消息了。
不用说陈有贵也知道,这事没法整了。
这会儿他才正在真真的来了气,拿起鸡毛掸子就往陈希身上抽。
陈希从小哪里挨过打?抽了两下就受不住了,紧抓着陈有贵的手不让那鸡毛掸子落下。
“爸,你先别生气,你冷静一点,这工作我们是找不回来了,但是这钱,我们还是可以拿出来啊!”
一听到钱,陈有贵的手一顿,“拿?怎么拿?跟谁拿?”
“当然是这钱给了谁就跟谁拿啊!”陈希见有戏,赶紧又撺掇,“当初说好一万块买一个岗位的,现在岗位没了,这一万块退回来也是合情合理吧?咱们有没有赚她的,反倒白上了那么久的班,说到底,不还是我们亏了吗?”
陈有贵也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见钱眼开,一听,沉默了,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
他这么一沉默,就代表着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要不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思路,妈那边不是开了一个商铺么,那么大的一个商铺,多一个人不多,可以安排进去先干着,要是她们不同意,咱们再把钱要回来,你看怎么样?”
反正工作和钱,至少有一个她要拿到手。
两人商量好,对着号码本,就给商晓荷打了一个电话。
“喂,夏夏。”一见是家里打来的号码,商晓荷二话不说就接通了,“你回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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