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洛随后拿起了那一坛子酒,给自己斟了一大碗,现在他想放松放松,这些年他脑子中的弦绷得太紧了!
现在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想好好放松自己,重新做一回孩子!更何况,他那起那个蓝色的荷包,放在自己的心口,唇角微笑着,他也有了自己的后盾,从此后,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他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他端起那碗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同时在脑海中想着,她,会喝酒吗?应该会吧,虽然当时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可以感觉出来,她应该是一个豪爽的女子,喝酒应该不成问题!
“爹娘,等有机会了,我带她来跟您二老喝酒。”暮洛喝光了碗里的就,又斟了一杯,撒向地面,喃喃自语:“这次,就先让儿子陪您二老喝几碗。”
接下来,他又喝了几碗酒,虽然没有醉,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平时极少饮酒,所以此时脑子有些微晕。
不过,这种软绵绵的,像是全身躺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好,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心情无比地舒畅!
他背靠着墓碑,拿起那个荷包,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此刻的他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天地之间,只有父母,荷包和他自己。
恍恍惚惚,暮洛快要睡着了!
忽然传来了一记甜美的声音:“暮洛!”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手里捧着一束黄色的菊花,慢慢向他走来,唇边带着笑,眼里有光。
“暮洛,你怎么睡在了这里?你许久不下去,暮青他们都等着急了!”那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又接着传来。
这下暮洛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眨了几下眼睛,晃晃自己的脑袋,意识清醒了些。他缓缓站起身,冲着面前的白衣女子笑了笑:“流萤,你来了?”
白衣女子见他言行举止与平常大不相同,有些奇怪地凑近他,然后用力吸了吸鼻子,有些奇怪地问他:“你喝酒了?还喝了不少!”要不然怎么会靠着伯父伯母的墓碑睡着了呢?
暮洛稳了稳自己的身形,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是的,喝了一点酒。”
“何止一点啊?你都喝醉了!你就这么睡着了,被风吹着,着凉了吗?”白衣女子说着就上手去探暮洛的额头,嘴里不停地抱怨道:“你也真是的!不知道自己身体弱吗?还不注意着些,竟然在这里睡着了!这里山风寒凉,当心吃了风,再头痛!”
当白衣女子的手快要碰触到暮洛的额头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多开了!兴许身子本身就站的不太稳,这么一躲,动作幅度有些大,那只蓝色的荷包也从怀里掉了出来。
白衣女子很是诧异!暮洛这是怎么了?怎么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他面对那个烦人的铁卿伶的时候的样子!
“暮洛,你怎么了?是我啊!我是”白衣女子生怕暮洛是酒醉还未醒,把她看作了铁卿伶,才会这样排斥!
只不过,又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暮洛压根儿就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着急地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蓝色荷包,然后非常爱惜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土,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是个荷包,那是个蓝色的荷包,那是个做工精美的蓝色荷包,那是个做工精美的蓝色女孩子的荷包!
暮洛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荷包?
这个蓝色的荷包明显不是出自铁卿伶的手中,况且,暮洛是绝对不会收铁卿伶的荷包的,他讨厌她!
但是,这个荷包也不是自己的!自己送他的那只荷包是粉红色的,上面绣着的是妖娆的桃花。
白衣女子没有忍住,她抓住暮洛的一只胳膊,大声地质问着:“暮洛,你还说我,这个荷包是哪个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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