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熏天,因此时常偷他奶奶的烟抽来减轻臭味而落下的习惯,郭善上厕所抽烟是为了模仿陈辉。当郭善摸着肚子抢进厕所的时候从来不点烟。大春把种种不自然和时间差转头就告诉了陈辉,并且说你不信等一下看他出来的表情。陈辉根本没耐心等那十分钟,直接就搬了凳子蹑手蹑脚地跑到阳台偷窥厕所的窗内,然后回来以亲眼所见的态度恭维大春的洞察力。郭善在办事的时候,脸红得好像要着火,脸上的痘痘涨的好像上等货色的花生仁,把上面那层薄皮轻轻一揭就流出花生油。欢愉和焦燥在脸上斗争,形成一种扭曲的强奸犯表情。过后,带着满足和失落的情感重新钻进被窝。
这天郭善刚从厕所出来钻进被窝,淡珠就走进来了。
淡珠是国贸一班的女生,中秋聚会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女生之一。自羽毛球课和郭善东拉西扯过后,就时常往104宿舍跑。郭善也很无奈,又怨恨淡珠的形象和纠缠给他丢脸,又屈于淡珠走路带风的霸气,只是忍气吞声。
淡珠身高1米53,留着和郭善一样的发型,脸上和郭善一样长满大小不一的脓包,不同的是郭善的脓包是活火山喷出来的,会随着火山的情绪波动时涨时退,颜色丰富,如青楼女子般,躁动喧哗,春气朝天。而淡珠脸上的脓包犹如死火山周边的地面,死气沉沉,加之身体的营养需求太大和每个月的固定失血,血液不足以供应这些大大小小的玩意,因此脸上像闹了旱灾的土地表面,由于身高比郭善矮一截,看起来便比郭善宽了不少,就身体的结实程度来说,虽然也是肥肉横长,但是要比郭善结实许多,相比起来,一个像刚摘下来的窝瓜,另一个像放在破庙里的神坛桌上无人问津的桃,淡珠和大部分胖子一样,皮肤上长满不痛不痒的红点,有时候红点会连续几天颜色暗淡,其他时候则血色鲜明,夏天的时候淡珠裸露的两条手臂和小腿就像纹了四个银河系,繁星点点。总的来说,淡珠和郭善极具夫妻相,只是淡珠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因此两人更是阴阳互补。
淡珠不像其他一些女生,背大而无用的挎包,也不像其他另一些女生,拎精致玲珑的小手袋,淡珠背一个男式双肩挎包,并且总爱背在胸前,远远看去像一个窝瓜上面趴着一只大肚蜘蛛,令人望而生畏。女生们称淡珠宝宝,男生们称淡珠雷公。淡珠既不读厚书也用化妆品,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双肩包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只是那么鼓鼓的。有人说里面可能放着她爸爸的半个家产,也有人说里面放着雷公锤。
淡珠走到郭善的床边,毫不客气地揭开郭善的被子说:“都五点了,赶紧起来吃饭。”那语气仿佛已经度过金婚银婚的妻子对丈夫,亲切中带一点点刻薄,直把陈辉的袜子残存的那点魂气吓得烟消云散。
“吃什么饭呀?我才刚躺下,今晚不吃了。”郭善无奈地回答,同时迅速地翻了一个嫌弃的白眼。
“你起不起?”
“不起!”
“你到底起不起?”
“唉呀,你去吃吧,我还不饿。”
“我再问你一次你起不起?”淡珠故作生气,语气中带点娇嗔。
“起吧起吧,唉呀,我都不饿。”郭善断定再不起来没好事发生,无论是生气还是娇嗔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众目睽睽之下,只得牺牲自己的舒服来结束这场大家早习以为常的打情骂俏。
淡珠抬头就把陈辉的蚊帐拉开大喊起床啦。淡珠的声音像鹦鹉学人说话一样沙哑,直把陈辉吓得猛地抖了一下,音乐界对这种嗓音美其名曰烟嗓。
“喊个积八毛啊。”陈辉毫不客气地回应。
陈辉和雷公像老朋友一样,陈辉只讨厌软弱的男人,并不讨厌阳刚的女人。
雷公有两个好处,其一是雷公每次来宿舍绝不空手而来,要不就带来很多零食,虽然大部分是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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