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陵里,勾践早已等得老大不耐烦了,一见韦方,忙道:“韦大夫是否准备好了?”
韦方点点头,“回大王,山上物什不足,臣的蛋卜之法就不做了,臣便用草卦之法吧!”
“草卦之法?”勾践皱了皱眉。
“正是,大王或许未曾听过,相传当年周文王囚于羑里时,无聊无事,便推演周易,当时他身旁无一物什,只有一些杂草,他便捻草为爻,演绎八卦,神奇难测。故这草卦之法,原是卜家始法。”
勾践顿时释然道:“原来如此,卜父真是学究渊博,多才多艺,那便请卜父占卦,也好让寡人开开眼界。”
文种和苦成也不住点头,大有先睹为快之势。
韦方暗笑,他哪知道这些典故?全是想当然胡编的,再加上他来了这年代大半年了,耳熏目染,见闻渐多,自然却也编的合情合理。
周文王推演周易以及八卦占卜这茬他本不大熟悉,但今日却分别听夫差和范蠡说过,哪有不顺便拿来妙用之理?
“臣这就起卦了。”
韦方取出刚才在外面准备好了的一堆干草杆,长短不一,代表八卦的长短爻,双手捧在掌心,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但觉他神秘兮兮,高深莫测,想起他之前种种“神迹”,不禁大起敬畏之感。
韦方刚才虽对范蠡说过此卦心里已有大概,但现在看来,范蠡也相信再如此隆重占卦一次,必定更加详尽确切。
忽然韦方低喝一声:“文王草卦,吉凶必察!”便将手中草杆一扬,散落在案上。
韦方装模作样的凝神观看草杆,众人也很是紧张,纷纷围上来观看。
勾践最先沉不住气,颤声道:“卜父,怎样?是凶是吉?”
韦方故意不答,却道:“臣正在全神观卦,请大王稍安勿躁。”
勾践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观看等待。韦方暗笑,沉吟不语,胡乱掐指,直到看见勾践紧张不耐,这才缓缓皱眉道:
“回大王,此卦有凶又有吉,有忧又有喜,不知大王要先听哪个?”
勾践一怔,摸须沉吟一会道:“先听凶和忧的吧!”
“好!这凶和忧者,便是大王将在吴都姑苏为奴为仆,历尽艰辛下贱,甚至是非常人所能忍之事,且吴国朝中有人视大王为眼中钉,非除大王而后快,大王在吴,实在是凶险不断啊!”
众人听得又惊又愁,勾践更是说不出话来。虽说各人都知大王此去吴国为奴,必定委屈心酸,但经韦方这么一卦,心里还是心惊唏嘘。
范蠡不禁喃喃道:“吴国朝中有人视大王为眼中钉除了那伍子胥还有谁?”
文种和苦成也是和范蠡一般心思,更是大觉韦方此卦颇准。
勾践面色数变,终于平静下来,沉声道:“卜父再说吉和喜的吧。”
韦方暗道:“他毕竟将是一代霸主,果然还是心胸开阔城府深,还沉得住气,难怪当年咳咳难怪日后他将会骗过夫差,成功返越”
想到这里,不禁暗生佩服,笑道:“回大王,这吉和喜者,却是和'三'字有关”
“三?这是何意?”勾践不解道。
韦方沉吟一会道:“这第一个'三',乃是说大王此去吴国,将会至少还有三人在大王身旁相伴扶持,大王将不会孤单凄寂”
“哦!”勾践点头道,“如此孤心甚慰,只是不知是哪三人?”
范蠡暗道:“三弟不是说我会去的吗,怎么还有两个,是谁呀?”
韦方眼珠一转道:“其中一个,就在臣等四人之中。”
勾践面色一和,缓缓道:“原来这样,寡人就知道众位爱卿忠心耿耿只是不知哪位爱卿愿意陪寡人去吴国受苦受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