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顿,把包好的药递到沈霁月手里,打发她离开,对陆弘深道,“先别急,后院瞧了吗?”
“都没有。”
药铺中摆设规整,一面墙都是成排的木色药柜,老者站在柜台前,“天成素来调皮,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
“我分明告诉过他近来危险,叫他不要乱跑,他怎如此不懂事!”
陆弘深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此刻却急得跳墙。
“你怎么还不走?”
老者正欲收拾东西出门找人,见沈霁月怔在原地,一直盯着陆弘深看,他询问道。
沈霁月出声道谢,“你们在找人?我可以帮你们。”
“不必了,这是我的家事。”老者渐生不耐,从柜台后走出,将沈霁月推搡出好几步,“快走吧。”
许是陆弘深太过担忧弟弟的去向,饶是沈霁月越过他时,他都没有认出他来。
也罢,既然人家不用,她也不会热脸贴人的冷屁股。
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吸入,沈霁月浑身一僵,那香味仿佛一种独特的信号,当接触到时,她发觉自己的全身都不能动了。
后颈传来刺痛。
砰!
药包掉落在地。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怎么了?”
老者见她捂着脖子,胳膊挡住她的脸,依稀可见神情痛苦。
这一发声,引来了陆弘深的注意,也将沈霁月从疼痛中唤醒。
老者略带沙哑的声音逐渐放大,紧接着,那种令人将要窒息的疼痛慢慢化解,直到彻底消失。
倏地睁开双眼,瞳孔猛缩,短暂的瞬间,她却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般长久。
视线清明,竟还在人间。
“什么”
沈霁月喃喃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所以,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独特的香味。
源头正是不远处的陆弘深!
“你没事吧?”
沈霁月黝黑的脸仍旧能看出此刻她十分不适,老者有些担忧,她收回视线,弯腰捡起药包。
“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总是时不时地头疼。”
故作无所谓,沈霁月必不会上前直接询问,陆弘深的底细她尚且不清楚,打草惊蛇断然不会是个明智的选择,唯有先将他记在心里——此人有她失去落水记忆的重要线索。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沈霁月对她当时所经历的疼印象无比深刻。
那种疼与一般被刀剑等武器所伤大不相同,被武器所伤,疼痛由外而内扩散,而这种疼直接从内部散发,逐步扩大到失去神智。
那是一种噬心的痛。
“等等。”
沈霁月刚迈出两步,陆弘深出声将她叫住,“我是不是见过你?”
越看她的背影越感到熟悉,脑中努力回忆,成千上百的人影闪过,最终定格在丰阳酒楼。
“沈清?”
他走上前,颇为惊讶,“为何你会在这?”
“弘深,你们认识?”
两人面对面,沈霁月明眸如泉,陆弘深难以掩饰心中惊喜,向陈叔介绍,“这便是我之前说的,救了天成的恩人,只是”
此等打扮,让他另生疑惑。
沈霁月被认了出来,便也不再瞒着。
“实不相瞒,另有苦衷。”
虽是男子扮相,但仔细瞧去,五官却明晰,陆弘深如此近距离才发现,沈清的五官生的十分巧,身子骨也不像男人粗犷,若除去这身行头,倒更像女子。
女子
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他灵光一现。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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