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背的疼痛在不断的加剧。党默就知道自己又发烧了。握着画笔的手,开始发抖,试了几次都没有把那朵牡丹的花瓣儿的过度变色画到位,气得她扔掉了画笔。看来今天晚上想把这幅画完工是不可能了。可是,明天下午要去参加义卖的,想到孤儿院里那些孩子们,她决定再坚持一下。好像家里还有上次没吃完的感冒药,党默想去碰碰运气找找看,结果刚一站起来,眼前一黑,晕倒了
手腕上的手表,定时振动不断的提醒着党默,该起床了!她坐起来,看看手表,早晨七点了!这是早就定好的时间,今天下午有义卖,自己答应孤儿院院长要早上过去帮忙的。可是现在感觉全身僵硬,真的好不舒服啊揉揉头,昨晚好像晕倒了糟糕!画!党默立刻想起来画还没画好,可是她挣扎着回头,却看到那张画已经画好了!我去,做梦都能完成任务了牛逼!党默苦笑着开始收拾地上的油彩。却发现地上还扔着一张纸,上面的油墨还没干!
“画的什么鬼啊,是个妞儿,全身都是水,还躺在地上!做梦都跟别人不一样,真是清新脱俗啊!”
党默本来还带着自嘲,对自己梦中作画表示鄙视,可是看完突然意识到,这个画面想表达的是一个落水死亡的尸体!不由的一惊,把画扔了出去!没想到那副画刚好掉进洗画笔的桶里,被脏水污染了,油墨瞬间晕染开了,更加活灵活现,就像真的有一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躺在那,毫无生气,一脸死色。
“见鬼了,这也是我画的”
党默一边摸着额头默念大吉大利,鬼怪退避,一边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张画捞出来,撕掉扔进垃圾桶。
洗澡换衣服,把那副牡丹图装进画桶,背好,党默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衣服是否有不妥之处,抿了抿鬓角的碎发,又摸摸钱包,手机,钥匙,这才锁好门,下楼了。
党默住的地方离孤儿院不远,穿过一个公园再走一条街就到了,比坐车快,还可以在街角买一个煎饼果子边走边吃。党默吃着东西,走在公园的小路上,公园的空地上,已经被各种阵型的大妈们占领了,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还真是热闹。
耳机里是听力训练,党默已经习惯了,为了不让自己听力退化,单调的音符,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不带,也经常在脑海中跳跃。
“我不爱你了!记住,是我甩了你的!你个人渣!”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在小路下面传来,党默好奇的往声音来源看过去,是人工湖边的小凉亭,两个女孩站在里面,一个明显在哭,另外一个在安慰她。又是失恋老故事,党默摇摇头,继续走,幸好我不谈恋爱,省去许多烦恼啊!咦,这个女孩我认识吗?在哪里见过党默又回头看看,越看越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啊,完蛋了,发个烧,脑子都坏掉了。党默把吃完的煎饼果子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加快脚步,爱谁谁,可能是经常在公园走,以前见过的,又或者是上次公园里秀恩爱让自己印象深刻的,不管了,还是先见我的院长妈妈最重要。
“嗨,党默,来的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吗好大黑眼圈,国宝级了。”
党默撇着嘴,很委屈的打着手语,
“昨晚发烧了,没睡好,院长妈妈,我好想你。”
院长慈爱的抱抱她,从小到大,党默也只有在她面前会撒娇,对待其它人永远像一只小刺猬,浑身是刺。在摸过她额头确定不烧以后,才疼爱的拍拍她的脸:
“最近有没有去安医生那里那老家伙有没有偷偷喝酒啊”
安医生是党默的心理辅导主治医师。十几年了,自从院长妈妈把党默的事儿跟安医生说了之后,党默就在安医生这里做了几年的免费心理辅导了。其实党默不是聋哑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自己被遗弃以后,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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