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他让安子去把初三叔叫过来。
初三叔已经睡下,迷迷糊糊被安子挖起来,不由得生了大怒,“臭子……”
“国公爷请您过去。”安子知道他脾气大,连忙便把事情先了。
初三叔揉揉眼睛,“这么晚了?还叫我?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从三姐屋中回来,便马上叫您了。”安子。
初三叔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还去了三姐屋中?”
“是的,从寿安堂出来之后便到了三姐屋中。”
初三叔脸色微变,一把拉了安子过来,“快替我找找鞋子。”
他自个起来打转找外裳,口中道“要命,该不是又跟三姐吵起来了吧?这父女两人也真是狗咬狗。”
对初三叔来,国公爷但凡去梨花院,就肯定会吵架。
他一路跑系着外裳,飞奔了过去。
进门,却看到国公爷一脸冷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并没有狂怒的神色。
“你跑什么?”陈国公放下了杯子,诧异地看着初三叔。
初三叔喘了一口气,“跑几步,散散酒气!”
“年纪不了,少喝点。”陈国公难得体恤地了一句。
初三叔笑了,“行,安子您叫我,什么事?”
陈国公让他把门关上,然后道“你坐下。”
初三叔坐下来,看着他。
陈国公正色地问道“夫人怀孕时候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初三叔怔了一下,“大事都记得。”
陈国公沉声道“那你觉得,她的死,有没有蹊跷?”
初三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几乎从不提起夫人的死,今晚是怎么了?
他想了一下,直言道“有!”
陈国公的心房被重重敲击了一下,“。”
“夫人身体一向都很好,怀了三姐之后,便几次不适,几次腹痛,但是这些症状,只有在府中的时候发生,到枣庄里住的时候,一次都没发生过。”
“除此之外呢?”陈国公再问。
初三叔犹豫了一下,“大夫,是老夫人请的。”
陈国公一愣,随即沉下脸,“老夫人断不会害她。”
初三叔怔了,“那您怀疑的是?”
陈国公声音冷漠地道“长孙氏!”
初三叔苦笑,“她……倒是想,但是估计不敢。”
“不敢?从瑾宁的婚事到枣庄里发生的一切,你她有什么是不敢的?”陈国公对长孙氏来就没有感情,不过是念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如今怀疑的种子在他心底发芽,便迅速茁壮成长。
“现在不一样,可当年她只是个侍妾。”初三叔提醒道。
“就因为她的身份是侍妾,加上我从不到她屋中,始终当年她怀上柱儿的时候……”他想了一下,因始终想不起来那一次烂醉如泥后发生的事情,且关系到陈梁柱,他没继续。
初三叔淡淡地道“当年,我在门外,按照您当时烂醉的程度,是绝不可能的。”
陈国公眸色冷凝,“你的意思是柱儿不是我的儿子?”
初三叔摇摇头,“我不敢这样,但是若是那一次,应该就不可能,醉到那个程度,且我一直在外头,屋里,没有传出一点可疑的声音来。”
陈国公看着他,门外距离很近,他是练武之人,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
他没有发生,那么就肯定没有发生。
陈国公心凉了半截,恼怒窜上心头,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长孙氏是老夫人安排的,怀上陈瑾瑞,第一次是醉酒,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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