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北风凛冽犹如刀割一般,一朵朵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越下越大。远处的山、树林、田野像隔着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此时的军营还是静静的,战士们大都还在睡梦之中,离军营不远的松树岭的一小山坡上,此时早已经站立好了排列整齐的四个纵队正好40人。
只见士兵们个个全副武装,披挂整齐,武装带上插着崭新的驳壳枪,全身穿着厚厚的棉袄,手上戴着手套,头套翻皮老帽,只留两眼睛在外露着,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褚世新为了保密的考虑,只能叫手下提前集结在此;为了抵御严寒,以免造成冻伤,形成非战斗减员,准备了这么厚厚的一套土布棉袄。
迎着凌冽的风雪,褚世新走到了士兵们前面,精神抖擞的说道;“兄弟们今天咱们去摸摸老虎屁股怕不怕?嘿嘿...我是挺害怕的,怕刘作虎本钱太少,这天寒地冻的,对不起咱们这么不辞辛劳的赶路。”
“刘作虎都知道了吧!这疙瘩坏事做尽,那是坏的脚底流脓的一个人,却偏偏家财万贯。凭什么他刘作虎这般作恶小人,吃好穿暖三妻四妾的活似神仙一般的日子,而咱们在这山上天天清汤寡水,喝着西北风,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也许是天气恶劣的缘故,或又是底下以前大多是土匪的原因,众人脾气非常的火爆,听着这褚世新的话,大家顿时议论纷纷,都开口谩骂,都嚷嚷着端了他刘家。
“砸了他老刘家,砸他个稀巴烂.....”
这可合了褚世新的意了,压了压手,止住了下边呲喳的众人,接着说道;“既然大伙都看不过去,我就更加瞧不上这王八犊子了,那怎么办?咱们今天下山砸了他老刘家,抢了他娘的好不好?”
听完褚世新这煽动性的一席话,大伙都嘿嘿的笑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疯狂的嚎叫,异口同声的齐呼叫好,激起了他们火热的激情和内心的狂热欲望。
褚世新看这火候已到位,差不多了也就不啰嗦了。安排熟悉地形的李铁柱在前领队,此时天色昏暗,雪花密布,在这茫茫旷野和密林里无法辨别方向很容易迷路。
只见李铁柱把滑雪具从背后拿了下来,往脚上一套,雪仗一撞,接着脚一蹬借着下坡的惯性,缓缓的滑动起来,飘出一股股的雪花,士兵们也都鱼贯而出,跟了上去,远远望去犹如一飘动的丝带,迎风摇曳。
褚世新安排孙世强带好扒犁下午再出发,一定要在明天凌晨赶到县城外等候接应。褚世新也裹紧身上的棉袄,跟了上去。
一路冒着风雪急速滑行,只听见嗖嗖的滑雪声,以及战士们粗壮的喘气声;密林里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唤,和不堪冰雪重负压断树枝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幸好这一路多是缓坡平地,极少峻山陡涧,加上李铁柱的熟悉道路,领着走的多是下坡路,顺滑多,就算是上坡也是斜领着众人飞速行驶。队伍没有一人掉队,个个精神抖擞,一个上午就滑出了四五十里路程。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正午时分大伙都已经后劲乏力,小腿肚子都打颤,肚子咕咕乱叫,褚世新于是叫大伙停下来就食,顺便休息整顿。
李铁柱抬起头望着连绵起伏的白色海洋,环视四周的山形地势,选择了一个地势最高的山梁,带领大家爬了上去,这山道:“此次作战一定要凶猛,第一时间把他们打蒙,记住咱们只有一次机会,首战即是决战。别的就不多说了,依计行事吧。”
夜色下,几十个身手敏捷,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麻利的闪到了刘家高耸厚实的院墙外,贴着院墙依次排开,风雪有利的掩护了他们。
褚世新一行人早已经运动到位,只等里面的人手悄悄的占领两个岗楼,以及做掉张作虎所养的两条大狼狗,两个岗楼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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