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湿润的清风吹拂松树岭,大朵大朵奇形怪状的白云在低空飞掠,漂浮走动的白云让松树岭开始生动起来,忽明忽暗,一会满山的碧绿,一会儿异常阴冷。
储世新站在稍高的断层岩石上大声命令道:
“今天你们所有的脑袋上这些个长毛,下午都给我刮干净,记住这是命令。”
顿时下面议论纷纷像一群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响个不停,有的三五成*头接耳小声嘀咕,你一句他一言;有的不露声色四目相对,那小表情丰富的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侣;还有的就胆大了扯开大嗓门高声阔论,这一波人很明显是队伍中的刺头,个个桀骜不驯。
储世新知道部队是个以强为尊的江湖,往往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臭脾气,恃才傲物是他们的通病。在他们各自的小圈子里具有非常高的威信,是他们当中领头的。他们对于瞧不上的任何人和任何事总是存在逆反心理,到处扇阴风,点鬼火,事事抱怨,事事抵触,像毒瘤一样破坏着团队的凝聚力,真的比癌细胞还可怕。要想带好一支队伍,首先得把这些叫驴栓住,剩下的就服服帖帖了。
前排一个满脸胡髭半寸多长,生的一个鹰钩鼻,身材壮硕,一看就不是善茬,双手随意叉着腰,故意高声带头说:“营长你这不是搞独裁吗现在都民国了,不兴这一套。我们要自由民主要头发,兄弟们是不是?”
下面呼应声一片,这小子看着左右群情激愤,心里洋洋得意至极,眼神挑衅着储世新方向,突然背后飞出一脚,结结实实落在他小腿窝上瞬间站立不稳,失去重心摔个狗啃泥。到底是练家子,双手一撑地面瞬间从地上弹起,动作迅速敏捷一气呵成,身子凌空旋转还未转过身来一边沙包大的拳头就先砸过来,同时嘴巴里叫嚣道:“那个孙子背后整阴的,我非削死他不可。”
凌空旋转的身体把全身的力气从双脚蹬地和扭腰的全部力量汇聚于手臂,直线发力闪电般从拳头甩出。等他转过脸来,看清那张斑斑点点的大饼脸子,瞬间瞳孔紧缩,心里的阴影瞬间放大,手臂讯速散力,身体一个踉跄硬生生的收住了拳头。
接下来的一幕让储世新知道了什么叫做欺软怕硬,好像川剧变脸一样。大汉此时心里凉凉的,“怎么忘了这张可怕的脸?多少个日日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就是拜这张脸所赐。说多了都是泪,心酸啊!自己这个小脑袋在这短短的几年间都被他揍大了一茬。完了!这下回去估计这顿拳脚跑不走。”
壮汉黑脸瞬间如春风吹拂,笑盈盈一脸献媚讨好的说道:“哎呀!我就知道除了连长那双大粗腿,就没别人了,那叫一个雷霆万钧,差点没把我这小胳膊小腿砸断。”
巴额唐冷冷的对他说:“老牛最近长进不少,连自由民主都整上了,怎么不愿意剪头发?还在这带头整事道:“妈拉个巴子,这袁大总统刚刚任命我为奉天督军的策令刚到,他老冯就往奉天城里调来了五营步炮,火急火燎的从北镇赶来了,他娘的这是在向我示威。”
脾气火爆的汤玉麟摸着他的大光头,大声叫嚣道:“他老冯这犊子这回是彻底气急败坏急红眼,玩愣的,真以为咱们是吓大的。”
“这是不服气啊!不行直接让二虎直接干他。”大舌头的吴俊升结结巴巴的说道
“对,说干咱就干他!”
孙烈臣摇头摆手,对他们说:“事还没有到那个份上,雨亭当省长督军这是中央政府亲自认命的,他老冯还没有那个气魄敢武力夺权,藐视北洋权威,硬挫中央锋芒。”
“那你们说怎么办?不能由着老冯这犊子这么瞎整,不知道的会以为咱们怂了,会向外面放出不好的信号。”张景惠拍着桌子,道
一旁的菊池武夫是张作霖的日籍顾问,留着日本人惯有的小胡子,长的一脸谦和精明,一双深邃的眼睛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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