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斟酌一下。”
老张转头锐利的双眼射向副官,恶狠狠的盯了老半天,冷啍一声,喝道:“斟酌个屁,就这么发过去。”
一旁副官浑身一哆嗦,后脊梁直发凉,忙噤口不言,连忙转身出去,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瞎操什么心,自已几斤几两没个实底,这是你能搭理得上的。
老张转过头饱含深意的对袁金铠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创业易守成难啊!别再磨叽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只要真有才干我老张一定重用到底!”
张作相也不耐烦的催促道:“大老爷们痛快点,是那位人杰?”
袁金铠不好意思的说道:“此人就是王永江,原辽阳警务处长。”
老张迟疑了一下,惊讶道:“你说的是头几年骂过我的王秀才,这王八犊子真有能耐。”
袁金铠一见老张没有立马发火,忙惴惴不安的劝慰道:“永江乃天下奇才,将军幕下诸君无出其右者。请将军直释小嫌,以就大业。”
一旁张作相也对此人早有耳闻,知道其人的确出类拔萃、学贯中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作相为人胸怀广阔,识大体,顾大局。对眼下奉省的困境极为忧心,有意促成王永江上任警查署长,怕老张误会,于是出言帮衬道:“大帅,这王秀才真是个憨货,憨的可爱,赵尔巽想让他任奉天民政司使,暗中授意他来大帅府走动,这家伙到是听话,两手空空就来了,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你说谁能搭理他?
“当年奉天实为三省总督赵尔巽治下,可实际却是大帅掌控,奉天事情无论大小巨细,没有大帅点头那个事情能落实,可谓大权在握,乱世之中的一代枭雄。多少以前咱们眼中的大人物,舔着个大脸子登门求见,那低三下四的孙子样,真是大快人心。”
“大帅这府上那是每日宾客如云,奉天文武争先巴结,已然成了奉省政治中心,无论何事都得与大帅相商或征求大帅的意见,极尽阿谀奉承,都以去过雨亭府上为荣,回来那是一顿胡诌老吹,整得跟见过溥仪似的,连带我张作相也水涨船高,那两年收受的厚礼可谓琳琅满目,搞得我没少假公济私。”
张作相边说边观察张作霖,发现老张红光满面,脸露笑容,一脸追忆往日风光,看来不露声色的马屁拍的正好。
老张被张作相的一顿赞撩的正痒,心情愉悦不少,自嘲道:“一举成名天下知,世人都喜欢锦上添花而不愿雪中送炭,还是咱们老兄弟可靠、贴心。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个玩意大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整日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围着你打转,死气白咧的套近乎、拉关系,好谋个官半职的差事。”
还一副传授经验的口吻告诫张作相:“辅枕啊,我告诉你这收礼可是老有讲究的,咱们能办的小事无伤大雅,不能办的要紧事咋得礼照收而事不可为,甭理这群牛鬼蛇神。”
“呃…这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做人得大事不糊涂,小事装糊涂,这才叫明白人。”
“我这么一寻思这王秀才还真是个人才,自古爱溜须拍马的大都废柴一个,像王秀才这样的黜邪崇正的君子才可谌大任。”
一旁的袁金铠是一脸懵逼,羡慕的望着张作相,要说老张的心腹,谁比的了张作相。以后谁要再说老子是大帅身边最红的人,老子非给急眼不可。
你瞧这两位当我面讲收受贿赂,完了还不办事,说得还理直气壮,不服不行!世人都说我老袁爱曲意逢迎、善弄权谋,可跟张作相一比,说多了都是泪,人家收礼都这么光明正大,更过分的是老大还传授心得。袁金铠深深的望了眼张作相,这家伙才是个高手,不知不觉中就把事给办了,以后得多走动!
袁金铠作为一个有理想抱负的文人,拥有文人的通病清高傲物,以澄清天下、名动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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