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兵(第1/2页)  白露点苍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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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陡然失了光源,四下一暗,落针可闻。“……师兄?”明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未有回应。他又喊了一声,顺着石壁往前摸去,这一摸,却意外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羽毛。“……师兄,你们谁穿了鹅毛大衣?”

    “啊”地一声,北镜的叫喊声仿佛隔得老远。“师妹!”临衍蹭地惊坐起身,不对,几人分明身在一岩洞里,为何外头狂风呼啸之声如此地近,这水珠哗哗往下滴落之声,却仿佛下了一场暴雨一样?

    猛烈的妖气携水汽扑面而来。临衍直觉性地山躲开去,眨了眨眼,却也只见长夜漫漫,洞中四野伸手不见五指。他闻到了一股极为奇特的味道,仿佛落水的死鸟被泡在河里发胀了一般,他背靠着石壁不敢妄动,右手握剑,左手往朝华方才坐着的地方捞了一把。这一捞,却信手捞到了一丛树枝。树枝霎时如蛇曼一样缠上了他的左腕,他猛地往后一扯,又一丛树枝朝他小腿上飞速绕了上去。

    他感到脸颊有些湿,旋即有些刺痛。临衍以削金断玉之利刃砍了缠在其左腿上的蛇曼一剑,蛇曼吃痛,攻势更猛。明汐亦发出一声叫喊,临衍大喊了一声“师弟”,急朝那蛇曼反方向退了好几步,转过身,却是豆大的一双眼睛,距他的脸不足一寸,死死盯着他。

    “师弟别过来!”他反手一招沙场点兵朝那双眼睛猛刺过去,眼睛的主人吃痛,也往后退了两步。这一退,方才积水的浅坑倏然结了冰,冰渣化作锥形利器,直直朝上戳。一声鸟叫凄厉刺耳,震得岩洞上方的滴水落得更勤。

    朝华双掌相合,凝水成冰,冰球在她的掌中聚集。她将手中冰球往上一丢,再弯起弓,待那冰球被冰箭射中的一刹,白光暴涨,周遭一时被照得亮如白昼!

    “句芒弓!果真是九殿下!”口吐人言的姑获鸟立在临衍右边一尺开外,其浑身羽毛殷红如血,周遭有黑气腾云,似有入魔之兆。而它脚下的铺着的柳树枝则如蛇信一样试探性地向前蔓延,树脂沾了积水,又吃痛地往回缩了缩。

    朝华站在远些的地方,手握长弓,长身玉立;明汐在更远些的地方,背靠那柱妖海棠的花茎,大腿上扎了一根鲜红的羽毛。临衍惊而四顾,不见北镜踪迹。

    冰球的光旋即又暗了下去。临衍冷笑一声,凌空一跃,晗光剑势如破竹,一式风声鹤唳削得那姑获鸟连连后退,朝华亦紧随而上,指尖化出的银丝仿佛有莹白色雾气包裹,寒茫逼人。她横过银丝,几缕丝旋即化作了琴弦,明汐忙摸出火折子点了,一点微茫足矣。柳树精见状,疯了一般地朝明汐扑去,企图将此方萤火扑灭。朝华撩拨起琴弦,如凤鸣之声亦淙淙流水,以水滴利刃便仿佛如天降神兵,挟风雷之势,争先恐后地将柳树精的藤蔓钉在了原地。

    姑获鸟冷哼一声,舒展双翼,其羽毛亦化作利刃,席卷明汐胸口而去。

    “明汐!”临衍微一分神,只见一股剑光如长虹贯日般直袭他胸前。“叮”一声,双剑撞击,他定睛看去,那挥剑之人正是北镜。北镜眸色深沉,面无表情,脖子上有黑色纹路缠绕,如花藤一般攀上了她的半张脸,而另一面,朝华的一枚冰锥恰好弹开了姑获鸟鲜红的羽毛。明汐忍着痛,就地一滚,将那火折子护得完好无损。

    这小子长进了。临衍一边想,又接了北镜一招风雨如晦。北镜手中剑名唤万钧,对寻常女子来说太沉,不够轻灵。而此昭昭疏朗的剑意,除去她却再无一人使得出来,只见北镜削金断玉,疾光断雨,万钧与晗光的敲击之声十分清越。几个回合下来,临衍想起二人在天枢门论剑大会时交手的情形。二人同跟着怀君学剑,临衍的剑意如皓月朗风,绵密如,滴水不漏;而北镜的剑意则更刚猛些,招招直取人要害,便是任何人与其交手都是分毫不让。

    都道剑如其人,怀君对此颇为无奈。照北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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