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的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所以练不好的部分他就卯着劲练，可是结果却是越练越糟，凉气窜蹦得越来越厉害，由于凉气的捣乱，有好几次甚至练岔了气。子都很生气，把斧头狠狠摔在地上，又踹了几脚，它才稍稍收敛了些。

    一次偶然的机会，子都在练习时，一招力劈华山，斧子自上而下直劈下来。平时练的时候，斧子劈到一半，便自动往一边斜滑出去，总不能劈到位，手上总要使劲往回别着，虽然能劈到位，可是连起来浑身不舒服。这次子都练的时候走了神，手上没有用力，斧子直接向一边滑出，心里一气，接着往下练的时候，便不再强力纠正，索性由着斧子自己胡来，看看它到底能闹成什么样子。

    子都右手轻握斧柄，一招接一招地施展，每到容易出错，需要纠正的地方，他都不去用力纠正，将错就错，只管顺着斧子自己的路线走。没想到，一连二十来招用过，虽然错误层出不穷，但是斧子使得甚是流畅，中间毫无迟滞的地方，而且威力越来越大，招式用完，才感觉那股凉阴阴的气息布满全身，通体舒泰，精力充沛。

    子都觉得很是奇怪，怎么练错了竟然这么舒服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又严格按照师父教的手法练了一遍，结果磕磕绊绊，又费力又别扭，而且斧头的威力时大时小，时有时无，完全不能跟刚才练错的时候相比。

    子都又将过去特别别扭的几个地方重新练了一遍，结果发现也是一样，将错就错的时候，出招非常舒服，招与招的衔接自然严密，斧头舞起来呼呼生风，颇有威力，远不是别着劲练习时的萎靡神情。

    难道是师父教错了？子都提着斧子站在那里发呆。如果是明夷，甚至连这种疑问也不会去想，连将错就错的尝试都不会去做，练不好时他只会以为自己悟性不够，功夫不到，然后加倍下苦功夫，直到完全达到师父的要求为止。可是子都不一样，在他的脑子里没有什么权威和偶像，没有不可违反的规矩，只有我行我素的自由。

    他想了一会儿，想不出谁对谁错，对自己说，管他呢，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要的是威力，又不是循规蹈矩。想到这里，他把那套斧法从头至尾练了一遍，遇到斧子不听话的地方，他也不去纠正，只是由着斧子自己做动作，自己只是顺其自然。这么一来，原来最难练的地方，现在反而成了最轻松的地方，他也不用费心思，只是握着斧柄顺势做动作而已。

    整个一套功夫做完，子都觉得精力弥漫全身各处，好像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心情也非常亢奋。

    这一来，子都不再有什么犹豫，心想，师父有师父的练法，我有我的练法，我和师父不一样，所以师父的那一套并不适应我。想通这个道理，也不跟师父说，只按照斧子自己的招式去练，过了一段，自觉功夫深了很多，而自己跟斧子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有时候自己突发奇思，想到一个特别的招式，手中的斧子竟然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动作，跟想象中的动作一模一样。

    再过了一段时间，子都仍然按照自己的理解练习，虽然师父曾经严肃地说过他几次，并且告诫他，像这样由着性子胡砍瞎劈，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必须要及早改正，否则后患无穷。子都心里不以为然，也不做解释，仍然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练。

    他自己想出的招式越来越多，他试着将这些招式排列开，根据各招的特点调整顺序，然后连缀在一起，有些地方实在连不上，便根据上下招的动作特点，再想一个可以承上启下的招式插进去。这样经过多次调正修改，反复演练，最后竟然成了有二十多招的一套斧法。

    奇怪的是所有这些招式没有一招出现过师父所教的那种别扭迟滞的情形，演练起来非常顺畅，有时候感觉好像就是那斧子自己在舞动，并不是自己在演练。而且练起来身心舒坦，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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