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子都嘶声怒吼，不顾死活扑向师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子都听到小道士不害竟然颠倒黑白，把他恩将仇报，暗害自己的事反说成是自己暗害他，心中怒发欲狂，恨不得一口将他平吞下去。

    在此之前，子都因为拼斗了很长时间，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头脑也有些不清楚，出手渐渐显得软弱无力。听了小道士不害的话，满腔怒火熊熊燃烧，气急之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狠劲，突然爆发，断金剑招发如电，又是一阵不顾个人安危的拼命打法，完全出乎不害的意料，一时之间应付不过来，竟然连遇险情，不住后退，衣袖也被断金剑削去了一截。

    但子都毕竟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能持久，这一阵强攻猛打，耗尽了残留的内力，使得浑身的伤口流血更快，失血更多。不一会儿，便觉头晕眼花，脚下发软，站立不稳，手中的断金剑已经使不出招数，只是在一股精神力量支撑下，互砍乱刺。

    不害先被子都出其不意的一阵进攻，杀得仓惶倒退，好几次差点受伤，没想到子都在最后时刻还能做困守之斗，心里颇为吃惊。但他究竟考验，很快便稳住阵脚，而子都因愤怒激起的力量也很快用尽，人变得更是虚弱，不堪一击。这时不害心里残虐子都的兴趣已经消失，准备先抢下子都手里的断金剑，然后一剑将他结果了，免得他将来把自己恩将仇报的丑事说出去。

    不害刚要上步抢剑，忽然感觉从右边飞来一个东西，以为是个暗器，赶紧向左后方一闪，定睛看时，却是一根灰色的羽毛。

    那根羽毛很长，飞得很慢，但是一直没停，也没有下落。这么轻的一根羽毛，竟然能够以这么慢的速度一直飞过来，真是奇怪。羽毛到了他跟子都之间，停住不动，仍没有下落，片刻之后缓缓旋转起来。

    子都并没有看到眼前的情形，仍然挥动断金剑胡乱砍杀，有几次砍向那根羽毛，可是那根羽毛就像长着眼睛一样，竟然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向旁躲开。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发过来的。

    不害惊讶之余，转头向羽毛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十丈之外，一丛细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此外更看不出有任何动静。

    子都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器官渐渐变得麻木，忽然一股凉隐隐的气息从背后传到子都身上，顷刻间布满全身，使他的头脑变得清醒，疲惫软弱的身躯也注入了新的活力。

    是把柄破天斧。

    师父曾经说过，破天斧跟曳影刀一样是神兵利器，易于遭人觊觎，不到特殊时刻最好不要用。子都现在性命有关，自然算是特殊时刻，其实就算不是，他要是想起，也一样会用，只是一直没有想到而已。

    他将断金剑猛挥两下，剑交左手，右手从肩后将斧子拔出来。不过就在此时前面忽然没了声响。子都一手持剑，一手抓斧，站在当地，大口喘着气，侧耳倾听。额上的血流进眼里，使他看到的形象只是红彤彤模糊一片，他举起衣袖擦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那根凭空旋转的羽毛，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不害现在已经不再看子都，他知道有人来搅局，这人的本领很高，从他发出指挥这根羽毛的情形看，应该是远远超出自己，但是那人既然没有路面，说不定有什么顾忌。再说自己用尽心机和力气，那孩子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无论如何不愿就此罢休。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新的动静，只有那根羽毛扔在不停地旋转。不害冲那丛小竹林大声道：“哪位高人光临，何不现身一见？”

    他说了这句话，四周凈荡荡的，听不到一点回音，只有风吹细竹的沙沙声。

    不害又高声道：“天梯山朝天观门下弟子不害、不弃，在这里跟一位朋友有些梁子要解决，高人如果感兴趣，不妨出来一见，如果没有兴趣，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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