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走后，子都这才感到疲累，便把破衣服叠起来，放在床下，等明天把它洗干净，看看能不能补缀一下在穿。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头刚刚沾到枕头便朦胧睡去。

    在睡梦中，子都做了好多恶梦，一会儿被九头蛇缠住，一会儿被天将追逐，一会儿又被成群的墨蜂包围，幸好天忽然下起大雨，将墨蜂打散飞走，子都被大雨一淋，浑身湿透，猛然醒来。感觉浑身果然湿漉漉的，原来出了一身的虚汗。就听一人道：“你醒了？”

    从旁边伸过一条毛巾，把子都头脸和脖子上的汗水擦了一遍。子都听声音很陌生，想转头看看这人是谁。没想到头稍微一动，脖子便是一阵剧烈疼痛，不由得呻吟出声。

    那人道：“你不要动。”

    随即一张脸出现在子都的上面。那时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圆脸，小眼，大鼻头，看上去颇为猥琐。那人看着子都道：“大师兄说你跟人打斗拼得太凶，失血过多，真气耗尽，过于虚脱，需要静养几天。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子都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根手指也动弹不了。没想到睡了一夜就变成了这样，这才相信了怒鹏所说的话。他觉得嗓子干的像要冒烟，便道：“水。”声音甚是微弱。

    那人端过一碗水，用木勺一口一口喂子都。子都喝了几口，嗓子不那么干，觉得很是劳累，便闭嘴不喝了。不一会儿便又朦胧睡去。

    等子都再醒过来，身上没有那么疼痛，头脑也变得清醒了许多。便跟那人聊起来。那人名叫方岩，是扶摇台的小弟子，大师兄派他来看护子都。

    方岩见子都有了精神，很是高兴，道：“你已经整整睡了两天了。”

    子都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两天。

    方岩道：“你是不是一直做恶梦？我听见你不时地说梦话，一会儿喊打喊杀，一会儿喊鹿姨，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喊报仇，那样子好可怕啊。”

    原来方岩已经守了自己两天两夜，子都心里甚是感激，便冲着方岩笑了笑。

    方岩道：“听说你身上的伤是被天梯山的道士给刺的，大家都说你很了不起。几位师兄都来看过你。”他指指床头的衣物，道：“这些都是师兄弟们送给你的。嗯，你要是觉得不太难受了，把打斗的经过给我说说吧，虽然大师兄给我们说过，但是他知道的也不详细，我们都想听你再说一遍，他们都在等着我去说哩。”

    子都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不忍拂他好意，便把当时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方岩很是兴奋，不时地打断子都，让他在重复一遍刚说过的话。好不容易把事情经过说完，觉得很是疲惫，便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子都还不能下床，扶摇台的人都来看过他。大师兄黎清中等身材，忠厚诚恳，带人亲切和蔼。二师兄公冶良身形瘦削，深沉木讷，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透。三师兄马玄又矮又胖，长相甚是滑稽，为人活泼开朗，经常说些笑话，别人还没笑他就先笑起来。这是怒鹏的三个大弟子，另外还有九个人，总共十二个弟子。

    听方岩说只三大弟子的功夫最好，其他的差距很大。一年以后的那个争夺天羽宫的试剑会采用的是五局三胜制，羊角峰因为人才短缺，已经在前五次的比赛中败北，这成了怒鹏的一块大心病，为了寻到有资质的弟子，经常云游天下，山里的事平时都是大师兄在主持。

    子都听怒鹏和青雕谈及此事，两个人好像都非常重视，便问方岩，方岩很是健谈，便把试剑会的情形详细讲个子都听。

    原来怒鹏和青雕还有另外三个人本是落翮山天羽宫的师兄妹，大师兄叫云健羽，外号翔鹤，现在正占居这天羽宫。二师兄就是怒鹏，名字叫风图南。三师兄名字叫彭东青，外号青雕。四师妹人称鸣凤，五师妹人称扶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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