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见到任青时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更是如醇酒般的醉人眼目。
任青的容貌气质也算是当世绝顶,精致美丽处比赵东琼更甚,可是美人一物并非只有容貌一项可比,就气质而言任青更像是遗落九天的仙女,美则美矣,却是不如赵东琼这般的风致动人。
故而在如此娇颜的美人儿面前,任青也不禁有了那么一丝的略微晃神,虽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的失神,可是对赵东琼来说却已经胜过了世间的所有赞美和问候,于是两人还未说话,赵东琼脸上已经有了灿烂夺目的笑容显露。
可是她脸上笑得开心,嘴上说的话却并不如何的欢喜,嘲讽的道:“哟,这不是那位被我送了全庄上下一年苦功,共计两千余柄长剑也只回信说了个谢字的任宫主嘛!不知道今天是哪的金凤把您这位大神吹来了?”
对于这件事,任青无论如何都是承人家这份情的,当初在南关城一战,如果不是那名剑山庄所铸长剑与自己天人气机勾连相通,布出了一座剑气无穷的大阵将贺兰敌困在其中,那么那场大战结果如何真的很难说。
于是任青诚心诚意的拱手道歉致谢:“实在对不起了,赵庄主,这段时间以来我琐事缠身,好不容易南关安稳了一些,江户又风急云涌的实在奔波劳碌的紧。”
按说任青已经如此的放低了姿态,赵东琼差不多也应该借势下台,可她也不知是来了什么脾气,依旧不假辞色的哼了一声,一个已婚多年的妇人竟然在此时流露很出了些许少女的娇憨风韵:
“是啊是啊,任宫主任大侠心怀天下黎民百姓,忧心盛世兴衰,那么你还来我这小女子的一亩三分地做什么呢?”
心怀天下黎民百姓,忧心盛世兴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在旁人眼中已经是这么高大尚的存在了。
任青一时哑然失笑,对赵东琼的小脾气不以为意,轻声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任某立身处世这么多年,其实每件事情看似大义凛然,实质上大多都是为了我自己。”
任青说着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赵东琼的那句来这一亩三分地做什么,笑着说:
“京都城已经成为人间炼狱,陈驰所带领的叛军虽然打着推翻暴政的整一起好,可实际上他们已经入了邪道,将这兵微将寡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虎狼之师,我知道你脾气倔,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丢下这片基业,所以就想来劝劝你。”
赵东琼把玩着手中的镇纸,好似漫不经心的发问,玉雕却不自觉的放柔放缓:“劝我什么?”
任青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劝你躲避战祸,随我一道去江户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任青话音落下之后,她好像见到赵东琼娇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更红了两分,然后就在这宽敞的书房之中,任青只见到佳人红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好啊”。
于是在来之前便搜肠刮肚的,想了无数说辞在腹中的任青,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登门劝赵东琼去江湖避难,其中有朋友之义不假,但同时也存在有些许的私心。
因为名剑山庄铸兵之能冠绝当时,一旦江浙失陷之后,陈驰一定不会放过名剑山庄,就算赵东琼宁死不屈的不替叛军效命,可是山庄铸造法难免会被搜寻出端倪。
陈驰叛军声势自从打败京都朝廷主力之后便是中原兵锋最盛的一支军队,假如再加上名剑山庄的铸造法加持,那便是如虎添翼了,与其留在这里便宜别人,还不如带回江户。
故而任青在意外之余,也不禁在脸上浮现出了积分真诚的笑意:“名剑山庄家大业大,弟子众多,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任某便在山庄打扰几日,权当作是山庄护卫了。”
赵东琼脸上笑容如醉人醇酒,轻声道:“你来,什么时候都不算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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