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虽然是三代帝师,在外威风八面;可在家里,以前有老妻镇着,大气不敢多喘,搓衣板跪坏了好几个,简直就是夏朝般的戚继光;后来老妻去世了,可这个虎了吧唧的儿媳妇却进了门,李老爷子便不愿意参与内宅的事。
老话说的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遇见的是兵头子,那老家伙连‘理’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儿媳妇,你不了解情况,你……”
李老爷子是真的不想和这个将门虎女对着干,这丫头虎起来,要是真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子,韩偲那个老匹夫,又该拎着他那杆破枪,来家里闹事。
饶是李老爷子智计无双,但对上直来直去不讲理的韩偲也是没法子。
在韩偲的世界里,解决问题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不服气?好啊,来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
尤其,韩偲那个老匹夫最喜欢在他院里的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倒能经得起,可他的那些珍玩瑰宝经不起啊!那些个宝贝可是李家数代人的积累,大多都是孤品,一旦碎了、毁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碰到这种胡搅蛮缠的事,他根本没地说理去。
皇上只要一听风声,说韩家的老将军和李家的老帝师起了争执,立刻称病不上朝,谢绝外臣入宫探视。笑话,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是亲家,他可断不了人家的家务事。
韩朝云巧手一挥,再向李老爷子行了一个大礼,“儿媳自知教女无方,有愧于李家,现在自请下堂……”
下堂?
李贺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立刻窜到韩朝云身边,顾不得有小辈在,像一只小奶狗摇尾乞怜一般表忠心道,“娘子,你可不能不要我呀!你要走,行,但得带上为夫。娘子不在,为夫没法活呀!”
李子馨一见,立刻向李子染使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站在韩朝云身边,无声地表明了立场。
韩朝云见此,顿时,心满意足。有女如此,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在李老爷子目瞪口呆下,一群人秋风扫落叶般,迅速离开李府。待李老爷子回过神来,已是人走茶凉。
老管家张了张嘴,没说话。
李老爷子捶胸顿足,回到卧室,抱着老妻的牌位埋怨道,“当年满大街的京城名门闺秀,你看不上;左挑右选,偏偏挑了一个舞刀弄棒的丫头,瞧瞧吧,咱们李家都让她折腾成什么样子啦?你不在,你夫君都让人家给欺负了。你也不回来管管……”
说着,李老爷子两行老泪流下来。
空善从进到李府一个字都没说,唉,他着实被寨主家这彪悍的家风震撼到了。
大街上,李贺之骑着马幽怨地盯着马车。夫人说,马车太小,四个人太挤,硬是把他轰下来骑马。当他不知道呀,这么长时间没见闺女们,她就是想和闺女们聊些私房话。可是,他也好久没见闺女啦,他也想听啊!
李子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们这些日子的经历,韩朝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称赞。
韩朝云听完拉起李子染的手,道,“染儿,你和馨儿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你爹想得非常明白,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狗屁;只有骨肉至亲,才是真。所以,染儿你莫怕,有为娘在,谁也甭想伤害你。”
李子染感受着韩朝云手上的温度,亦如韩朝云眼中的真情实意,让李子染缺爱的心热乎乎的。
李子馨高兴地依偎在韩朝云身侧,突然想到什么,“娘,咱们不会是去外婆家吧?”
韩朝云侧眼看着李子馨,“怎么,你不愿意去?”
李子馨灿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替爷爷那些珍玩宝贝们心疼,估计外公很快就会去爷爷的院子里折腾。唉,说到底,那些珍玩都是李家的,若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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