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博不解地看向王伯。
王伯苦涩一笑,缓缓地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三十年前,一个俊朗少年,一个清纯少女,在小溪旁偶然相遇。缘分是一种最妙不可言的东西,只一眼,他们便彼此倾慕,陷入爱河。
这是一个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故事,却没有一个俗气的结局。
少女病了,少年找了很多郎中来看,郎中们都对少女的病束手无策。少年无奈之下决定,背起少女,出门游历,去寻访名医。一日,少年偶遇一名游医;游医帮少女诊治后,告诉少年,少女不是病了,而是中了邪。
少年傻了,病了可以找大夫;可这中了邪,又该如何?
游医道,远山深处有一个寨子,寨子里有一个巫师,或许能帮他。
游医好心地给少年画了一张寨子的地图,便飘然离去。
少女身体孱弱,禁不住山里风餐露宿的折腾,少年便将少女安置在山下的一个农户家里,独自去寻找寨子。少年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寨子,又三拜九叩感动了巫师,巫师才答应帮忙。
当少年高高兴兴地回到农户家去接上少女时,才得知,少女早已死去。
少年不甘心,他背上少女的尸体,来到寨子祈求巫师帮忙。
巫师不愿逆天而行,又被少年对少女的真爱震撼,便答应教少年巫术,待少年学成后,可由少年自行决定是否对少女施救。
少年历经十载,终于学成。
可是十年的光阴,少女躯体已成白骨森森。少年便用巫术拘住少女的魂魄,下山去寻找能容少女魂魄的躯体。
这一晃五年又过去了,少年终于找到一个新死之人,将少女的魂魄注入她体内。
原以为,这次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此事被路过此地的高僧发现。
高僧认为少年此举有违伦常,便出手打散了少女的魂魄,那新死之人再次死去。
少年发了疯,与高僧拼命。少年终不敌高僧,高僧感念少年此举事出有因,又未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便劝其剃度出家,消除身上的魔性。
少年不愿,但奈何高僧的道行高深,高僧将少年拘在寺庙,使少年不得出寺。
少年在与高僧打斗中,曾偷偷抓到少女一缕魂魄。少年被拘在寺院之时,暗自使用巫术,将少女的一缕魂魄,注入一个小沙弥饲养的灰兔身体里面。
少年又与那小沙弥打赌,赢了那只灰兔,日夜与其相伴。
后来,高僧圆寂。少年因为有了灰兔陪伴,便一直留在寺中;偶尔,也会带着灰兔出门游历。
王伯把故事讲到这里,便停下来,看向了烦禅师。
了烦禅师继续说道,兔子与人不同,它寿命有限,十五年后,灰兔终于支撑不住,老死了。
这时候,那少年,已不再是少年,功力虽然愈加高深,却捕捉不到少女的任何魂魄。
少年这次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少女!
在场的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明白,这故事里的少年,便是眼前的这位了烦禅师。
赫连轩博却在想这个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寨子?巫师?
赫连轩博心咚咚地跳起来,忙问,“那寨子可是大容寨?那巫师可是巫师娘子?”
了烦禅师点了点头,道,“正是!”
赫连轩博回想着方才了烦禅师的笑声,问道,“师傅,刚才为何发笑?”
了烦禅师目光犀利地盯着赫连轩博道,“我可以帮你寻回丢失的记忆,但是你寻回记忆后,必要帮我说服大容寨的寨主帮我!”
“帮您什么?”赫连轩博问道,既然是有条件的帮忙,那还是要先弄清对方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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