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一得意的一笑,拿过一个本本,扔给赫连轩博,“还账!”
赫连轩博接过本本,封皮上写着《四方帝国志》。
不过这本崭新的《四方帝国志》并不是昨晚的那本,看着字迹眼熟的清秀小楷,还有这淡淡的墨香,显然这是一本手抄本。“这是你抄得吗?”
李念一坦诚地点头道,“嗯!我看你挺喜欢这本书的,但是我那本是孤本不能给你,所以我用了一天的时间给你抄了一本。我娘亲曾经说过,知识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内容,所以这本也是一样的。看在我辛苦了一天的份上,咱们俩的账就算两清了吧?”
赫连轩博摸着这本手抄本心头暖暖的,遂点了一下头。
李念一目光闪烁有点失望,没了债务,他明日还会再来吗?
赫连轩博慈爱地揉了揉李念一的小脑袋,问道,“昨晚,你为何要叫李子染娘亲?”
李念一假装困惑地看向赫连轩博,“有吗?我什么时候叫过?轩王爷您莫不是糊涂了吧,李子染是我姐姐,我娘亲是韩朝云!”
赫连轩博定定地看着他,李念一顶着赫连轩博注视的压力,含混地道,“昨天都那么晚了,我以为是我娘来了嘛,没想到来的是我姐姐!”李念一委委屈屈地抱住赫连轩博的手臂,央求道,“我把姐姐当成娘亲,这么丢人的事,你可要给我保密啊!否则,我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赫连轩博笑道,“你一个小屁孩,才几岁大啊?还一世英名!”
李念一不服气,“小屁孩怎么了?你也是从小屁孩长起来的!”
这一大一小斗起嘴来,颇为有趣。两人从天南斗海北,从远古斗现今,两人越斗越觉得对方有意思,俨然成了一对忘年交。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白天两人各忙各的,夜晚一到,赫连轩博便趁着夜色前来,与李念一谈天说地,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初七那夜,两人一如既往聊得甚是欢畅。
赫连轩博临走的时候,对李念一说,“念一,明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暂时来不了。你要好好睡觉啊!”
李念一紧张地拉住赫连轩博的手,“你要做什么去?你以后还会来吗?”
赫连轩博揉了揉李念一的小脑袋,温声安抚道,“放心吧,我处理好明晚的事,就回来找你!”
李念一伸出小拇指,“好,咱们拉钩!”
“拉钩?”赫连轩博不解地看着他。
李念一拉住赫连轩博的小拇指,来回拉动,嘴里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赫连轩博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这是什么?”
李念一握紧小拳头,坚定地道,“诺言,不能反悔的诺言!”
赫连轩博再次揉了揉李念一的小脑袋,“好,绝不反悔!”
赫连轩博就这样轻飘飘地走了,李念一好不容易挨过了初八的夜晚、初九的白天,可是到了初九的晚上,赫连轩博还是没有出现。
一连几日,赫连轩博都没有来。李念一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整日都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茶也不想喝,饭也不想吃。李子染一度以为他害了相思病。
初八那夜,赫连轩博如约来到大相国寺的后山上等候。
王伯和破云不放心,执意要跟来。好在王伯与了烦禅师很熟,而破云与了烦禅师也见过面,赫连轩博便默认他们跟着。
夜深露重,皓月当空,赫连轩博三人在大树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王伯实在等不下去了,用尽全力向了烦居住的那棵大树狠狠地踹了一脚。
“谁?”了烦从枝叶从探出头来,恰好与树下怒目圆瞪的王伯对视上。
了烦一拍自己的光头,他竟给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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