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处于自然巅峰状态了。
——估计她也很快要去打针了吧?还是已经偷偷打过了?皮帕心里想着,嘴上说了句抱歉,拿着水壶退了回去。
南蔷不置可否嗯了声,抬着天鹅脖颈继续看大屏幕。电视里播到女偶像的写真成片出来了,摄影师运用光影拍出了空灵的感觉,杂志编辑纷纷点评表示简直就是水下版维纳斯的诞生。
“查查摄影师的联系方式,让他给我也拍一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南蔷拿起餐巾优雅擦了擦嘴角,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的,太太,您做模特的话一定比那个女明星还漂亮!”皮帕借机挽回刚才的失言。
南蔷勾起嘴角,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不过没人会拒绝夸奖,哪怕她心里清楚,有些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谄媚罢了。
“这几天国内来消息了吗?”心情稍霁,她端起水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
“什么消息?”皮帕有些疑惑。
“从前天到现在,国内没有任何人跟你联系过吗?”南蔷咬住下唇。
“没有啊!”皮帕摇了摇头,“没人跟我联系。”
只听啪的一声,南蔷将水杯磕在餐桌上,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身后的皮帕无可奈何耸了耸肩膀——有钱人总是这样喜怒无常,她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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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蔷怒气冲冲走到透明的玻璃阳台上,远眺大海,然而这价值过亿碧波荡漾的美景也没能平复她愤怒的心情。
——她查过国际快递单号,前天早上就显示是“本人签收”了。也就是说,余思危应该早就看到了里面那份有着自己签字的离婚协议,然而他却选择了无视!这家伙缩头缩脑躲在国内,以事业为由,企图再一次冷处理她的信号!
——懦夫!孬种!
南蔷忍不住捶了一下雪白的栏杆。
如今距离他们夫妻冷战已经两月有余,当初她和余思危大吵一架后,拿起行李满世界旅行散心,直到上个月忽然在美国查出身怀有孕,她才选择来到澳洲养胎,然而这期间余思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将巨大的愤怒和失望都吞咽进肚子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决定给对方一计猛药——寄出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
协议里的条款非常苛刻,几乎要求余思危净身出户,她都能想象出余思危看到这几张纸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对,那就是她想要的,撕下他冷静的伪装,让他露出本来面目。
第一天,她兴高采烈的以为,余思危会立刻坐私人飞机来找自己跪地求和。
第二天,她依旧心怀希望,觉得如果对方坐民用航班来,自己还可以高抬贵手和他勉强沟通。
如今已经第三天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余思危和他的手下甚至连皮帕都不曾联系过,连半点旁敲侧击的痕迹都没有!难道,难道他真的对自己的妻子毫不关心吗?
南蔷眼中充斥着委屈的泪水。她讨厌自己的丈夫,讨厌这个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的男人,讨厌每次控诉时他那像看天方夜谭一样的表情——对方越是理智平和,就越显得自己歇斯底里。婚后的余思危仿佛一具精美的工作机器,很少诉苦,永远埋头向前,但他无法理解南蔷,更无法与南蔷共情。他总是很忙,满世界飞,做着她插不上嘴的大生意。假如听见妻子抱怨,他的第一反应总是选用钱解决问题——不开心?去旅游散心。心情抑郁?请心理医生。觉得孤独?送你十条八条宠物,找公关公司给你办豪华派对,邀请一群人围着你唱歌跳舞HIGH到天亮。而作为一个丈夫,他对她说过最多一句话是:“实在太忙了,对不起。”
除开甜蜜的新婚时期,如今这样孤独的日子也已经好几年了。期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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