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但那不是爱意,爱意是更加强烈的,过目不忘的,就是再笨的笨蛋,也能够记住的东西。
可他发现,自己竟然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够想起来许晴的眼神。
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静静的想着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想起来她。
以至于一年半的时间,自己都没有来看过许晴。
直到得知自己得了以勒之后。
这种好像是绝症一般的玩意。
自从得知自己得了这种病症,谷裕华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要远离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而去。
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远去。
不是那种更加深邃的,一去不回的。
而是那种明明还在活着,却是选择了逃避所有人的情况之下。
他选择了来见一见许晴。
好像是对许晴有什么罪恶感,怀有歉意,还是什么不可以明确确定的东西。
总而言之谷裕华已经明白了,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卑劣的,可恶的,无法饶恕的罪人。
“大概许晴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吧。”
他牵着许晴的手,这样想到。
待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片荒地上面,这里是面朝西面的山头。
正午,太阳在头顶明晃晃的。
前面的许晴留着短发,她脖颈上的红斑在眼光下面像是一块火焰一般的图腾。
谷裕华恍然间感觉,若是有一天,即便是许晴背对着他,错肩而过,只要他回头,只要他回头,他就可以分辨得出来,这个人是许晴。
哪怕她已经错过自己,错过自己的肩膀,擦肩而过,自己还是能够回头,分辨出她来。
只要自己回头。
可谷裕华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回头?
他不知道,四处长满了的白茅草也不知道。
它们生长的极为蓬勃,能将人埋在里面半个身子。
“你知道吗?这些白茅草,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杂草。”
“这是为什么?”
谷裕华困惑的问到。
“因为它们会侵占土地,夺取所有的养分,这里只有白茅草,没有其它的任何杂草,并且它们的根茎十分的牢固,根本就抓不起来,就算是狂风骤雨,都不能打败它们,就算被风吹倒,雨过天晴它们有直了起来,而且,就算是牛羊,也不会吃它们,他们几乎没有天敌,就算再贫瘠的土地,它们都能够生长。”
“牛羊也不会吃它们?”
谷裕华疑惑的看向眼前的白茅草。
他的困惑一直持续到了许晴指着白茅草上面的锯齿。
“它们长满了锯齿,会割破牛羊的舌头,所以它们不吃它们,这么顽强的生物,就算是用尽力气也难以拔出来。”
说到这里,许晴好像很气馁,低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的这些生物都这么挽起,只是为了活下去吗?而我们人,我们人太脆弱了啊,禁不起风雨,是因为我们没有根吗?你说你把我埋在这里我会不会长出根来呀?”
谷裕华哭笑不得,看着她打趣一般的说道:“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就算你长出根来了,你也未必抢得过它们,你不是说,白茅草会夺取土地里所有的养分吗?要是你的根部够强,不够厉害,应该你连颗草都敌不过。”
许晴抬头,一脸幽怨的盯着谷裕华,然后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
“我,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风趣都没有?”
谷裕华看着脸色有些羞红的她,又看着四处随风倒下的白茅草。
它们的茎叶细弱,遇到风的时候就会倒下,而他们的根茎强大,就算再大的风也吹不起它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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