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香林满脸红疹,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上,被她指甲挠过的地方红色更深,看起来十分瘆人。
香林一边继续一脸难受地挠着脖颈,一边苦着脸道,“倒也不打紧,不过是有点过敏,过两日就好了。”
商煜城一边走过去拉开她的手细细看着她的脸,一边皱眉道,“你痒成这样,就算过两日能好,这层脸上的皮肉还要不要了?”她再凑的近些,“你好端端地睡着觉,为什么会过敏呢?”
香林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憨笑道,“其实不妨什么事。我呀,从小就用不了什么羊毛围巾手套什么的——”
商煜城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给香林盖上的那条羊毛毯惹的香林过敏起来。她有些抱歉地道,“原来是这样,都怪我不好。”
香林摆手道,“小姐原本也不知道我有这个毛病,何况这不过是看起来凶险,其实真的不打紧呢。”说完她看着商煜城疲惫的脸色,催促道,“小姐快去睡吧,明日我去药店买些药吃了就没事了。”
商煜城皱眉道,“我们这就去医院,先让医生瞧一瞧再说。既然痒的难受还怎么等到明天早上。”
说着,商煜城转身打电话叫舒强替她订了一辆洋车,回房间换了衣服,催促着香林出了门。
一路到了济慈医院,商煜城交了钱,把香林塞给护士,转身上楼到贵宾病房那一层去,点了一杯咖啡。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叶慎的声音。
商煜城转过身,果然看见叶慎在身后站着,面上有些微微的疲惫之色。
她还没有说什么,叶慎接过她手里的咖啡杯,皱眉道,“晚上还喝这个?”
“香林病了,我送她来瞧病的。”商煜城解释了一句。
“哦?”叶慎询问地看了她一眼,“她怎么了?”
“大概是皮肤过敏症,医生正在替她瞧。”商煜城说了一句,又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问出了口又想起阿文的话来,接着道,“难道还是为了赠药的事?”
叶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赠药的事?”
商煜城笑了笑,“昨晚我去找你却见着了阿文,他与我说的。”
叶慎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到吧台上,叫人倒了两杯热水,递了一杯给商煜城,自己捧了一杯走到窗前。
“今年流感肆虐,又因为到处打着仗的缘故而药品奇缺——”他扭头看着商煜城,一脸沉重之色,“就算叶氏所有的医院都开门施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商煜城看着叶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尚未到隆冬季节,流感而死的人已经不知有多少——这只是上海这一带,北方还要厉害些。”叶慎微微低下头,似乎十分疲惫一般,没有再说下去。
商煜城看着他,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如今局势居然到了这么艰难的地步了吗?”商煜城轻声问道。
叶慎苦笑道,“恐怕比你想的还要艰难些。”
众人眼里终日章台走马的叶慎露出这样一副神情,让商煜城隐隐生出了些许心疼。
她看着叶慎,宽慰道,“便是这样,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既然形势不好,想必政府总有应对——你平日里结交了许多官员,不妨打听一番。”
叶慎听见商煜城的话,淡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转而问道,“你昨晚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商煜城看着叶慎的脸色,“昨天在学校是我失了约。当着赵文瑄的面不好解释,只好去找你一趟。”
叶慎平静地看着她,“你要解释什么?”
商煜城见惯了叶慎的吊儿郎当,每每遇到叶慎认真的时候便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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