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也没耐性了。嘴里破锣一般,告诉照水:“为甚不关心她?她就是个捡来的野丫头。要不是老螺,她早被野狗啃吃了,哪里有现在一条命?”
照水吃惊。
不想老螺竟非阿田亲生的爹。
照水的心头再涌起一丝怜悯之情。
照水当然不会再给钱。老螺讨不到钱,竟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蛊惑了几个村里的无赖,将照水必经的村口用石头拦住了,不让他通行。
照水便着人去找里长。里长害怕,将老螺等几个造势的绑了,送到县衙门去。
老螺很吃了苦头。他婆娘被关进了女监。
老螺那不成器的儿子,更是在家无法无天,和邻居打架,打瞎了邻居的一只眼,惧祸逃走了。
那玺宴得知阿田走了,出宫安慰照水。
照水看着他,幽幽地:“玺宴,我说大话了。我说过一旦和阿田成亲,要请你主婚的。现在看来不能够了。”
照水外表温和,又自诩坚强。不然,何以在虞山一呆便是十二年?
但他错了。
原来自己是脆弱的人。
娘亲告诉他:这一辈子只管好生读,不同流合污,超然物外。男女之事,也不可用情太深,所谓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
这一份感情来得恬淡,却不想愈烧愈烈,炙热的超乎他的想象。
玺宴更是安慰:“不过延迟了些时日。在外看来,你总会与她成亲的。”
“是么?”
玺宴认真说道:“她躲着你,是因为心里还有疙瘩。待她想通了,解开了,自然会与你相见。”
“玺宴,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师傅们会教我这些么?”他托着下巴地坐在石凳上,也异常苦恼地,“先前,我宫里有一个玩得甚好的小宫女。我无意说了她几句,她生气了,以后就没再理我,调到别处去了。我也想去找她。但想着,我就算你去找她,她必然躲避。所以,还是不见的好。等彼此消了气,再见不迟。”
照水就看着他,定了定:“你这比喻甚好。但愿……如你说的一样。”
“照水哥哥,肯定的。我是未来的云国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他奋力地拍着胸脯,就好像不日之后,阿田果会登门一般。
“那借你吉言了。”
到了晚上,照水的心还是低沉。
饭吃不下,觉睡不着。
就算短暂入梦。梦中,还是出现伊人的身影。伊人在向他呼唤,朝他走来,手中端着一盏茗茶,盈盈浅笑。
可一旦醒来,孤灯残酒,蟋蟀鸣叫,伊人又在何处?
照水不至于颓废。
毕竟,他是一个自律极强的人。白日,还是照常处理公务。
他这一回来,云都那些官宦人家,就动起了心思。他们当然听说过,云景逸当和尚时,身边曾有一名伴随左右的村姑。但此女如今已经走人。如此正好。那名村姑哪配陪伴堂堂的康王爷左右?早走早好。
照水就成了达官贵人家女婿首选的香饽饽。
一日不知多少次,官媒登门,来往不休。照水烦不胜烦。
老管家也更是忙碌。
其中,却也有几个官宦女子,才艺出众,相貌出众。
老管家试探问了句:“将军,您也不小了……那阿田姑娘一去杳无音讯,想来是铁定了决心,不想回了……”
这样的话,不管多委婉,照水一律不想听。
他的心里,依稀存了一个美好的愿望:有朝一日,阿田想通了,自然会来。
阿田走了,牛黄也不见了。想来他二人是在一处。
有牛黄帮衬,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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