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馆之行后,雁栖和施景深两个人都多了些顾虑,于是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对方,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仿佛不久前的亲近是场错觉。
雁栖在苦恼着,要如何对待施景深,施景深也一样。
他们很默契地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处在一个关键的结点,不再是最初重逢时候的样子。
两个人对于这种改变都变得非常在乎,不想破坏,于是没想通怎么做前,全都变得心翼翼。
即使不接触,也好过在没想出好的应对之前惊扰对方。
相互逃避着过了数日,雁栖终日在工作室进行修复工作,施景深也似乎变回了以前的工作狂。
不久前曾吩咐过查探梁肖的消息正好传过来,林骁把拿到的资料递给施景深。
施氏总体还是家族式经营,几个施家人都是股东。
此时正好在开施家的家族会议,施景深的姑姑和父亲等都在,施景深也没回避。
看到施景深示意,林骁开口“已经查清楚了。梁肖之所以搭上木雕协会是因为近期会在北海举办木雕业的地会,梁肖应该是看出我们近来和协会那边关系破裂,所以趁此拉拢对方,她想进入地会。”
地会每两年举行一次,是木雕业的盛会,但却是半开放形式。
地会总的来就是一场酒会,受邀出席的都是在木雕行业以及相关行业的资深人事。
无论是对于追求艺术的木雕师还是寻求商机的木雕商人来,这都是一场盛会。
只是作为商人想参加地会必须要有一定实力,同时也要得到木雕界有分量的人推荐才可以。
往年,施氏一直是与江城木雕协会一道参与,自从施景深上位决定调整企业发展方向后,与木雕协会也有些隔阂,最重要的是他不再如之前祖父辈那样花费大笔钱财打点木雕协会的大理事。
这个举动让木雕协会会长及诸理事十分不满,于是两边关系每况愈下。
林骁看着施景深,有些遗憾地“看来今年地会我们很难参加了。”今年的地会在北海,北海属于江城地段,木雕协会既然和梁肖走到一起,那势必会给周遭木雕匠人压力,阻止施氏参与。木雕协会准备联合当地木雕业孤立施氏,这个意图非常明显,只看他们连地会将要开在江城都没通知施氏就能看出。
施景深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应下林骁的话,过了会儿问道“景擎那边如何。”
林骁有些挫败地答“他参加聚会的时候碰到了梁家人,似乎起了冲突,那场酒会是木雕协会副会长黎辉主办,他闹得有点难看……”
林骁没有继续下去,但屋里的人都明白结果是什么了。
施景深的姑姑施理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他的儿子。一年前她的丈夫监守自盗,和弟弟演了一出双簧,吞了施氏大笔货款捐款潜逃,让施氏损失惨重。虽然两人逃跑失败,损失一部分被追回,她也和丈夫离了婚搬回施家,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但是她大哥施仁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退位,施理心里一直觉得很矛盾,既愧疚又丢人,总想证明给大家看,她的家人不是只有前夫那样的狼心狗肺。
于是这半年,施理一直在找机会要施景深把施景擎放进施氏。
只是施景深的病情作为家人她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和施景深谈感情根没用,只能靠实力证明。
原施理想着让儿子靠这次立功顺利进入施氏,哪知道这件事都没做成。
她已经关起门教训儿子很多次了,现在当着施景深和施仁的面又提起这件事,施理羞恼的怒火快压不下去。
她急于转换话题,正不知道些什么呢,眼光随意一扫,就发现雁栖正好在门口,要走未走的样子。施理眉梢一跳,立刻喊道“外面还有人偷听呢!”
听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