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萍稍作思索,顿时就明白这淳于莹莹的意图了。
无非就是借敲打我之际,向外界释放一个宣战的信号嘛;迫使那些观望的骑墙派早些选人站队,以便于彻底拉开阵线争夺正室罢了。
敬茶,淳于莹莹也不接,还不阴不阳地大放厥词。
这摆明了,就是和我刘家萍作对咯?
连莲陪侍在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干巴巴地看着刘家萍。
刘家萍将此看在眼里,眨了眨眼,示意连莲安心。
奉茶举了半天,刘家萍手都酸了,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大不敬的动作。
她把手里的奉茶,欻的一声,摔了!
“诶呀,手抖了~”
本来刘家萍想把茶水撒在淳于莹莹的脸上,但看她作为长辈,不能做得太过——
至少明面上,不能如此针锋相对。
“你、你……”
淳于莹莹怎么都没想到刘家萍敢这么大胆,以后下人们肯定会嚼舌根子,那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你冲撞长辈,该当何罪?!”
刘家萍闻言笑了笑,然后环顾左右,缓缓道:“谁见我冲撞长辈了?!”
众人一见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在找出头鸟,谁站出来谁就是与公主作对;眼下局势还不明朗,傻子才站出来找死呢。
言至于此,前厅顿时死寂一片,紧张得空气都好像都滞流了。
正当众人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之际,书僮秋塘突然趋步进来了。
“公主,辰时已到,该去受读了。”
秋塘象征性地给淳于莹莹行了礼,然后就跟着刘家萍出了前厅。
淳于莹莹见刘家萍大摇大摆的样子,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随即推倒了身前的茶案,吓得几个小丫鬟噤若寒蝉。
“哼,早晚要你们好看!”
……
……
刚出前厅,刘家萍就舒了一口气。
就这水平还想抢正室名分,手段也太不入档次了吧。
既没靠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仅凭一丁点儿财帛,谁跟着你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刘家萍暗自嫌弃,然后留下连莲在家,自己则独自上了去广陵学院的马车。
然而她刚上马车,还没走出几里地,刘家萍就忍不住想吐槽这马车的舒适度:
跑慢了吧,坐在里面心烦得紧;
可这一跑快了吧,就颠簸得像跑丢了一个轮子……
老祖宗能起九千里长城,又能通三千里运河,竟然忘了点一个四轮马车的科技!
等以后没事儿了,给车叔造个四轮马车试试吧。
车窗外。
行人如织,摩肩擦踵。
远远地还能看见,几个大概从乡下过来的赤膊农夫,正在被城坊禁卫盘查,惹得一大堆吃瓜群众围着。
车叔见远处人影绰绰,随即给秋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车查看。
然而不等马车靠近,就听见外面呼天抢地的哭声。
“王府?是江都王府的马车!”
襆巾老伯边哭边说,惹得众人悲从中来,不由得眼巴巴地望着刘家萍。
而刘家萍听完,旋即就想起了昨夜章台的花船,心中马上就有了权宜之策。
她解下腰间的玉符,然后对襆巾老丈沉声道:“拿着,上九之际到王府来寻我,一定帮你解决问题。”
“公主,此距上九还有半个月,秧田……枯死了呀!”
“那就十五月圆,怎么样?”
“谢过公主!”
言罢,襆巾老丈领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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