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巴巴地望着刘家萍。
而刘家萍听完,旋即就想起了昨夜章台的花船,心中马上就有了权宜之策。
她解下腰间的玉符,然后对襆巾老丈沉声道:“拿着,上九之际到王府来寻我,一定帮你解决问题。”
“公主,此距上九还有半个月,秧田……枯死了呀!”
“那就十五月圆,怎么样?”
“谢过公主!”
言罢,襆巾老丈领着数十人,随即就相拥着出了城门,临走之际还不忘给刘家萍深深地揖了一礼。
刘家萍来此世上,除了整日识字作画,还真没有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芙萝喜欢拿着自己的玉符节到处吓唬人,当时也觉得无伤大雅。
但今天襆巾老丈的一声【公主】,让刘家萍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江都公主】,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生而为人,都不容易啊~
能帮上一把,就帮上一把,哪怕是图个舒心畅快呢?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刘家萍正思量着怎么具体安排计划时;
躺在地上装死的卫苍,悄摸悄摸地坐了起来,然后他又给秋塘递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就钻进了人群,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秋塘接到暗示之后,不动声色地往刘家萍身前挡了挡,出口提醒道:
“书院在望,请公主上车。”
明渠本身就只是引水灌溉工程,事关民生大计,若没有江都王府的调令敕书,想必章台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截断水流。
那么,又是谁有这本事呢?
刘家萍此时正一头雾水,也没注意秋塘的小心思,嗯的一声就上了马车。
“誒呀!”
不料刘家萍刚坐进马车,似乎就理清楚了头绪,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吓得拉车的青骢马,都不满地竖起耳朵,打了个响鼻。
截流断水,始作俑者,莫非就是江都王府吧?!
刘家萍思及于此,心中自是一喜,迫不及待地想现在就去现场求证。
但她面对揭开车帘的秋塘,转眼间,却有了新的打算。
刘家萍避开秋塘疑问的眼神,然后转移话题,挠头道:“夫子昨天安排的布读,又是什么来着?”
马车里钻了小虫子?
秋塘以为公主又要骗他到里面去坐,结果却是老夫子的布读。
他转身放下车帘,淡淡回道:“骈文对赋。”
那还好,这个不难。
刘家萍前世读了四年中文系,《笠翁对韵》《声律启蒙》什么的,那可是倒背如流,对付一个才普及平仄的老夫子——
那还不是洒洒水嘛?
“那你现在就出一题,复习复习吧。”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旁边还有叩翁击缶的优伶,伴着悬丝走线的杂耍艺人,吵得不可纷交。
车里的刘家萍,等了一会儿,只听见秋塘沉沉地冒了一句:
“草蚱蜢。”
刘家萍闻言也没多想,随口就道:
“泥菩萨。”
然而秋塘闻言沉默了半晌,疑惑地问道:
“何为菩萨?”
糟糕,现在距离博望侯刘骞凿空西域,好像才过了几年而已,法显大师都还没出生呢。
秋塘作为一个南国人,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浮屠教。
刘家萍见此,连忙转移话题装傻充愣道:
“呀,你出的题好难,答不出来啊!”
此时,刘家萍隔着车帘都能想象到,秋塘现在肯定抱着袖子,一脸无语。
不过刘家萍可不管这些,她撩开车帘,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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