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雨隽呆滞了许久用来消化容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你不用为了惩罚我当初对你的羞辱,而编出这样的事情来拒绝我。”他不接受这样的拒绝。
容妥放肆一笑,声音明媚清脆,如过山石的清泉洗涤那污浊般的纯净。
“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懂现在的容妥有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她紧盯着他,步步逼近“从前容妥胆小怕事,现在胆大妄为,从前容妥是个废材,现在是个天才,无论从为人处事还是性情所至,你都从容接受这一切吗?从来没有半点怀疑过吗?”
有!他有!
但他爱她,愿意接受她过往的不堪与现在的狠戾。
她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美好的,过去是他错了,现在重新珍惜有何不妥?
容妥见刀雨隽那闪烁着异芒的眼睛,就明白他内心其实清楚一切,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以前容妥确实爱慕于你,到死那一刻记着的都是你的好。”
她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凉,走近刀雨隽身前时,目光阴鸷而毒辣。
一手掐起他的脖子举起整个人,勾起邪恶的弧度,轻蔑着“而你于我只是一只碍眼的虫子,若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早就让你下地狱见她了。”
毫无情面,冷若冰霜,容妥纤指上的指甲忽然变得尖利,狠狠扎进刀雨隽的脖子里,刺在动脉中,滚烫的热血瞬间溢出来染红了她的手,蜿蜒而下的鲜血为她增添一层妖冶的美。
刀雨隽距离她很近,近得能看清那瞳孔中的暴虐与残忍。
她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的杀意是何等的清晰!
“少主不要——”
容灵的声音尖锐响起,扑倒跪在容妥脚下,抱着她的腿为刀雨隽求情,特别见他英俊的面庞早已经失血过多而苍白,容灵痛哭流泪。
她睥睨着容灵,嗤笑道“怎么不继续听?本少主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不敢出来。”
她早就知道容灵并未真正离开,倒不介意容灵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容灵此人还没这个胆。
“都是容灵的错,请少主放过太子殿下吧。”
容灵索性磕头,几个响头就让她脑门淤青,再磕两下绝对破皮出血。
“灵灵姑娘”
刀雨隽内心有些复杂,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有艰难的唤出声想阻止她的自虐。
容妥见震慑得差不多了,把手上的刀雨隽甩到容灵身上,狠狠撞倒她,而她并无怨言反而紧张的死抱住身上奄奄一息的刀雨隽。
“给他吃了,带他滚回去大莲国,日后若再敢纠缠必要他命!”
容妥掏出一枚清心大补丹丢给容灵,容灵赶紧喂入刀雨隽嘴里。
下一刻,那张苍白面容瞬间恢复红润,脖子上的五指血洞不再流血,还有慢慢愈合的迹象。
“是,是,谢少主,我们这就离开。”容灵不敢再逗留半刻。
容灵刚扛起刀雨隽转身就要离去,就传来容妥那散漫的声音,听着有些发怵“听好了,本少主哪天要是心情不好,别说刀雨隽这太子,就是整个容氏乃至大莲国都得鸡犬不宁,懂吗?”
“请少主放心,容灵会看紧太子,至于少主说过什么容灵一个字都不曾听过!”说完,赶紧领着刀雨隽瞬行,消失。
哪会不明白呢?
容灵这凶残手段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的毒辣。
而且现在知道她还不是真正的容妥,那可更没有情面可讲,就是家主现在在这儿,估计说杀就杀了,眼睛也不眨一下。
枢兰以煌这才从树上隐匿之处跳下来,刚好落在容妥身边,拿过她那双浸染着刀雨隽鲜血的手,默念去污术就把手上的血迹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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