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眶子里打转,急忙说道,“况且,这伤疤到也挺应景,稍一修饰,说不定别有一番风味。”
    “真的?”云儿见楚星雨说的认真,不由地问道。
    “你家小姐何时曾诓骗过你?”这句反问话语一处,楚星雨的老脸不由的一红,今儿不过是与这小丫头初次见面,就说出这话来!不过是重活一世罢了,怎的脸皮没来由地更厚一层了,若是被那个总要扮做一本正经模样的小家伙看到,指不定又要说上一句‘没羞没臊。’
    楚星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少年郞的模样,不过十来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庞,粉嘟嘟的嘴唇,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只是那双眸子少了一份少年特有的天真无邪,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沧桑与悲凉——像极了三月的泉水,清澈却也冰凉。果然是年纪大了,竟会想起他来,楚星雨轻轻地摆了摆头,嘴角却不由地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恰如四月的桃花,灼灼其华。
    云儿歪着头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后,方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云儿侍候小姐八年有余,小姐确实不曾骗过云儿。”
    看着云儿认真地模样,楚星雨愈发觉得可爱极了,伸出小手轻轻刮了刮云儿的鼻子说道:“这就是啦!”
    “你去外面采些桃花来,我有用处。”楚星雨信手拈起发间的一瓣桃花,笑着说道。
    “是。”云儿转身正欲离去。
    突然一个词儿闪过楚星雨的脑海,楚星雨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云儿!”
    燕梁的大夫!燕梁!?陈国的都城燕梁?!那现在自己岂不是还在陈国!可是陈国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洛姓尚书?
    楚星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颤,云儿闻声止住了脚步,转身回来。
    千言万语憋在胸口,可是要如何去问。
    难道要问她知不知道那个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刺杀当今圣上的护国公莫盈川?还是要问她识不识得那个恩宠一时,圣上许她进宫佩刀园中骑马,甚至被破格册封为朝霞郡主的护国公之女莫星雨?抑或者,问问她,莫府上下,如今……可还安在?
    “小姐,您怎么呢?”
    云儿带关切的声音传入耳中,楚星雨才恍然回过神来,脸颊上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你……”楚星雨扬起手背抹干了脸上的泪痕。
    “小姐,您想问什么?”云儿轻声询问道。
    对呀!问什么?又能问什么?
    ‘这次若不是我求得父亲母亲让你回来,你怕是要老死在寺庙之中,所以别不知好歹!’楚星雨突然想起四小姐的话来。
    即使如此,那便先问这个吧!打定主意后,楚星雨做出漫不经心地样子问道,“云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哪一年进的寺庙?”
    云儿一听,只当是楚星雨想起在寺庙里不开心的日子,便也不做多问,认真地掰起指头数了起来。
    “现在是义孝二十三年,我们在寺庙中呆了将近八年,那这么算起来,我们应该是在义孝十五年进的寺庙。”
    “对了,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呀?”
    “随口一问罢了,你先下去吧!”
    随着云儿离开房间的关门声响起,楚星雨终于像是被人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桌前。
    义孝二十三年!原来我已经死了将近八年了!
    八年前的桃宴上,我那英勇的爹一剑深深刺进了当今圣上,义孝帝的胸膛,也一剑刺断了整个护国公府百来人的前程性命!当然也顺带捎上了我这个刚认祖归宗没多久的便宜女儿。一时间,从众星捧月的枝头跌落到人人喊打喊杀的地步……
    恨吗?这一起一落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措手不及,似乎连恨的闲暇都没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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