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云儿满脸疑惑地问道。
楚星雨将铜镜递给云儿,同时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岔开话题道道:“走,今天带你去吃福云楼的桂花糕。”
话刚说出口,楚星雨心中便暗叫了一声不好——这洛浅予八年没有回过燕梁,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福云楼!
就在楚星雨皱着眉头思索如何来圆这句话时,只听云儿用着有些小雀跃的声音说道:“小姐果然还记着福云楼的桂花糕!”
原来这洛浅予也吃过这福云楼的桂花糕,楚星雨刚松了一口气,却听云儿语调微沉,有些沮丧地继续道:“可是,想出去还要经过夫人的允许方才行!”
原来云儿是怕韩淑清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但暗地里却将自己软禁起来,不过能想到这些,倒也不算太笨,楚星雨心中道。
“放心,”楚星雨轻刮云儿鼻尖道,“她们巴不得我们出去了!”
见云儿一脸迷糊的神情,楚星雨笑着继续道:“不出去,怎么犯错呢?”
“把这个带好。”楚星雨说罢,将用布包裹好的首饰匣子放到云儿怀中,便跨着大步,潇洒地朝前院走去。
云儿虽然并没有听懂楚星雨那句‘犯错’的意思,可还是将沉甸甸的匣子收入怀中,小跑着跟上楚星雨。
两人来到前院门房处说明来意后,一小厮便急匆匆地跑去向韩淑清通传。
果然如楚星雨所料,接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小厮便折了回来,代传韩淑清的话道:“三小姐刚回燕梁,这燕梁城内有趣的地方甚多,既是要出去玩,便要尽兴,不必赶时间,只需在太阳落山前回来即可。”
芙蓉院内,韩淑清正与洛知画、洛知琴一同用着早膳。
洛知画将面前的碗一把推开,道:“母亲,你为什么要允许那个贱蹄子出府?难道你忘了,昨儿她当着那么多夫人的面折了母亲您的颜面,而且,她还将明阳哥哥比作砍柴赶马挑水打猎之人,坏了明阳哥哥的兴致……”
“够了。”韩淑清拔高嗓音,语气颇为不耐地呵斥道。
从小到大,韩淑清从未像今日这般呵斥过洛知画,所以韩淑清话音刚落,洛知画便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垂下了头,有些呜咽地低喃道:“母亲。”
韩淑清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过重,看着洛知画的模样很是心疼,边拿出手帕替洛知画擦拭眼泪,边放柔声调道:“傻孩子,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母亲今日放她出府也就是想要替你出这口恶气。”
望着洛知画不解的眼神,韩淑清朝洛知琴点了点头,示意洛知琴解释。
“眼下这满燕梁都在传我们苛待与她,若是她呆在府中,我们除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便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出了府门,那么一切便就成了未知之数了。”洛知琴颔首道。
听了洛知琴的话,洛知画一扫刚刚的不满、愤怒与伤心,笑的一派天真地道:“那真是太好了。随便找几个人做掉她就可以了。”
洛知琴道:“万万不可,现在全燕梁的眼睛都盯着我们尚书府,若是洛浅予现在死了,我们怕是很难撇的干净。”
“那怎么办?”洛知画皱眉道。
“由着她自己犯错,必要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即可。”洛知琴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呀!什么时候……”韩淑清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道。
“能像姐姐这般,您便放心了。”洛知画靠在韩淑清的肩上,接过话道。
典当行外,“小姐,您确定真的要把这些全当了吗?”云儿再次抱紧怀中的匣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云儿,你这都已经问我第十八次了!本小姐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明白了吗?”楚星雨无奈地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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