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矮分明的两个身影在法净寺内缓缓走着,飞燕上下打量了一眼走路姿态微微有些跛的公孙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真是没用!还是那句话送你,难怪我大宋国力日衰。”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往后走是包拯的厢房,往前走是慧真禅师所在的大殿,你想去哪里就去,我这个大宋罪人就不在你眼前惹你心烦了。”公孙策抱臂,停下了脚步。
“少来这套,我先去大殿上柱香,然后再与你去段林村。”
“不去。”他说着不去,脚步却不停。
“爱来不来。”飞燕甩开他向大殿方向走去,她走得很慢,公孙策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内,香火袅袅,慧真禅师在大殿一侧专心地念经打坐,正值傍晚,香客已基本散去,空旷的大殿中只得零星几人,公孙策在大殿外候着飞燕,神态淡然,身姿隽秀挺拔。
飞燕虔诚地跪在大殿左首的一尊弥勒佛前,闭着眼,嘴里专注地念着些什么,念到最后,便睫毛微颤,带上了一抹水气,终于,她睁了眼,正欲起身捐些香火钱,却听到大殿另一侧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她抬眼望去,原来是癞九正嬉皮笑脸地调戏领着小马儿上香的牛于氏。
“小娘子,这身小白衣一穿,可真是俏啊,来,让九哥哥亲亲小手!”那癞九满脸通红,头上的疤癞都兴奋地发了光,他觊觎牛于氏很久了,以往忌惮牛大势力,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现在牛大死了,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
他一把拉过牛于氏的手臂,牛于氏惊慌失措地喊着不要,死命挣扎的时候,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臂,那感官上的刺激更让癞九色性大发,他眯缝着眼,□□着就要将嘴伸过去。
“阿弥陀佛!”一声响亮的佛号响起,此时,癞九愣住了,牛于氏含着泪飞快地抽回了手臂,而癞九一动不动,表情惊愕。
慧真禅师高大的身躯挡在牛于氏身前,微笑着说:“佛门净地,还请施主”没等他说完,癞九却倒退了几步,然后飞一般逃离了大殿。
等飞燕赶到跟前时,癞九已经与听到声音赶来的公孙策擦身而过,跑得很远了。
“飞燕,你没事吧!”不明所以的公孙策对着前方关切地问,他在殿外听到原本宁静的大殿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嘈杂声,他紧张万分,跌跌撞撞地赶了进来,狼狈不堪。
“我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别人有事。”飞燕牵着小马儿,扶着浑身颤抖的牛于氏,向喘着粗气的公孙策甩出一句话后,便温言细语地安慰着她。
“这位女施主,不要害怕,你且与贫僧过来,贫僧为你诵诵经,求得心中清静。”慧真禅师引着牛于氏与小马儿来到他刚才诵经之处,随着他的念佛声,牛于氏的神态逐渐安详起来,嘴角开始微微上扬,脸上笼罩着一层难以形容的光芒。
飞燕与公孙策已悄然出了大殿,听着飞燕仔细给他讲着事情经过,公孙策对癞九的突然离去百思不得其解,飞燕却笑他少见多怪,癞九的离去,自然是因为忌惮慧真禅师的威严,说着说着,便又开始对慧真禅师赞不绝口,从佛法赞到人品最后夸到长相,听得公孙策对自己选择住到法净寺的决定后悔不已,就差收拾行李赶往官家驿站了。
两人说着走着,照心不宣地停在离大殿不远的地方,飞燕向大殿处张望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该是快出来了。”
飞燕牵着公孙策,小马儿窝在公孙策怀中沉沉睡着,公孙策突然觉得这感觉真好,若是身前这小人儿也能为自己生个如此可爱软糯的小小人儿,一家三口执手相依,抛却浮世喧哗,相伴朝暮。
牛于氏在一旁言辞恳切地道着谢,二人花了三刻多钟,才将母女二人送回段林村,农家小院死气沉沉,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院后段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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