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早卯时一刻,我去看白千久,发现守卫昏倒在门外,门也敞着,里面并无打斗的痕迹,想来她被捉时还未醒来。”
华茵回话后,又猛的单膝跪地,面色惭愧道:“王爷,是我的错。您如此信任我,把自己的性命安全交予我,可是我却让贼人在眼皮底下溜了进来,还捉走了人请王爷责罚。”
“你先起来吧”苏非珉把华茵扶起来,眉头略皱,可是,还是安慰她道:
“这也怪不得你,既然这人能在重重守卫之下,还能悄无声息的把人劫走,说明他的武功并不弱。而且白千久当时昏迷不醒,他却没有趁机杀人,只能说明他是另有所图,所以白千久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昨夜亥时,我还去看过白千久,那时她在昏睡着。想来,那贼人进来的时间应是子时或是子时后,王爷,我们现在立马封锁全城搜查他,是不是就能找回白千久?”华茵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面色急切的看向苏非珉。
可是苏非珉却摇了摇头,又缓缓道:“不可,我们此行回京,本就是悄然之举,若是惊动了岐城城主,势必会搞得岐城内外天翻地覆,届时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逼得那人狗急跳墙,杀人逃命。”
此话确实有理,华茵思索一会儿,也觉得是不可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不管白千久了吗?”
苏非珉眉峰越皱越高,他听着街外百姓喧哗吆喝之声,心下却反常的宁静:“你带人去肃原找人,还有要格外注意一男一女的,心他们扮成夫妻。”
“一男一女?夫妻?怎会,难道那贼人是个女子?”华茵十分不解,去肃原找,她倒是不奇怪,可是这个夫妻?怎么听起来不太可能。
苏非珉正想开口解释,可是看到门口又进来一人,于是转而道:“就按我说的去做。”
“是。”
华茵心生不解,却也没有再追问,只匆匆离开。
“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坐马车颠簸的身体直到现在还酸痛的赵寻良。
“并未出事,只是进来一个毛贼,偷了点东西。华将军来禀,我便让她派人去捉了。”
“哦?偷了什么?可重要?要不要请城主来一同搜查,他手下的人肯定对岐城更加熟悉,找起来也容易。”赵寻良好心道。
“那倒不必了,行军重要,不可因为一点事,耽搁了回朝时间。”苏非珉看向赵寻良,轻描淡写道。
“啊切——”
苏非珉看向刚打了一个喷嚏,正用袖子掩面的赵寻良,关心道了句:
“赵大人这是生病了?”
“没事,没事,许是昨晚睡觉受了些凉,我还是不打扰啊——切”没等一句话说完,又一喷嚏涌来,他尴尬的急忙行了一礼匆匆退出屋外,全无来使的从容,和往日的贵气。
苏非珉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过了一会儿,似还能隐隐听到隔了数道墙壁传来的喷嚏声。
华茵吩咐数位见过白千久的手下易容赶去肃原,悄悄寻找白千久的下落。
此行,他们也会去肃原,只是大军素来行动慢。为此,华茵还让他们随时注意城门的消息,以便他们可以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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