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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晚拂听出来这是华馨公主的声音，和温氏又再一次起身行礼。

    迎面一位清婉秀丽的宫装少女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天真稚气。看见她和温氏也没有摆架子，直接免了礼。

    “宋夫人，宋二娘子，快快请起！”

    “华馨给母后请安。”华馨公主甜糯糯道，接着也侧身对周贵妃点了下头：“贵妃娘娘好。”

    周贵妃不为所动。

    林皇后笑得更慈祥了：“清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姚女官要出宫待嫁，今日开始不授课了。孩儿闲着无事做，听说今日宋家的姐姐要进宫来给母后谢恩，便过来瞧瞧了。不知宋二娘子身子可好些了？”

    宋晚拂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别人对自己身体关心的答谢话。

    “那天本是我邀请宋二娘子进宫来参加我的宴会的，却让宋二娘子受了罪过，现在想来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公主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宫给宋二娘子罪受了？”周贵妃那酥软入骨的嗓音里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凉意：“你可别忘了我那是在替你母后教训她，宋二娘子目无尊卑，藐视你母后，你还替她可怜？”

    “我母后都说不计较，贵妃娘娘罚也罚过了，怎么现下还抓着这事儿不放。”华馨大概是这宫里面唯一敢正面怼周贵妃的女子了：“况且宋二娘子也是高门贵女，贵妃娘娘用惩罚宫人的手段去惩罚她，未免也太过了些。”

    “清儿，不得无礼。”林皇后轻飘飘劝了一句。

    “公主好大的架子啊，这是要教训本宫吗？”周贵妃语气越来越不好：“皇后娘娘和公主还真是菩萨心肠，都被人当面不敬了，还能忍得下去替人说好话。知道的说您大度，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皇宫里面没了尊卑纲常，皇后没有威信，是个阿猫阿狗都敢在您面前跳了呢！”

    “贵妃娘娘言重了，小女只是年纪小，不太通晓宫中规矩，一时不察在各位娘娘面前失了言，绝无不敬之心。”温氏忍不住出言维护自己的女儿。

    周贵妃：“不懂规矩？失言？那就是威郡公府的家教不行了。我们月儿同你家二娘子年纪相当，可哪次进宫不是规矩周全的，连都喜圣上爱她夸她伶俐。宋夫人，教女不严，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周大娘子三天五头的进宫来，又无人敢给她刁难，她当然如鱼得水了。”华馨公主嘟囔。

    周贵妃闻言一声冷笑：“公主这是说本宫刁难宋二娘子了？当日我不过是听说宋家的二娘子长相酷似咱们仙逝的宋皇后，好奇召她过来跟前瞧瞧而已。皇后娘娘当时也在场，可听到我有一句刁难？

    是宋二娘子把她那过世的皇后姑母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皇后娘娘不就提了一嘴宋皇后的陈年旧事，宋二娘子就急吼吼要咬人。说什么皇后之尊不容非议，这此皇后彼皇后的，句句不是在暗指当今的皇后娘娘不如元皇后么？宋二娘子，你说，藐视当今皇后此等罪行，本宫罚你应当不应当？”

    好了，终于把战火引到本尊身上了。

    宋晚拂听她们吵了半天，努力从这些话当中把那天的事情拼凑了个大概。周贵妃对自己一直有敌意，看到了同自己长相相似的宋纨，便迁怒到她身上。至于如何激宋纨出言顶撞，想来是周贵妃明里林皇后暗里说一些冒犯宋晚拂、羞辱宋家的话。宋纨涉世不深又是个傲性子，当然忍不了。就被这两个人引着话入了套，整得渣都不剩。

    如今她们还能在场乐此不疲地谈及，不过因为这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件可以出出气的小事。可却让一个豆蔻少女的命，就这样在覆手间消散了。

    宋晚拂张口欲辩两句，她很想像上辈子那样，能凭着正宫的身份痛痛快快骂她们一顿，可是当下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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