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恒回过神,有些不悦似的,冷冷地瞥了侍从一眼,一语不发地上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侍从莫名被怼了一眼,那一眼似刀锋冰冷,大冬日里,他的里衣都湿了。
月亮高悬,待赵启恒从二楼雅间里出来,夜色已经有些深了。他的脚步略快,侍从赶紧跟上。
此刻已经过了饭点,迎客来里不再那么热闹,只有几桌人仍在吃酒用饭。
屏风后的桌位让店二擦的纤尘不染,灯烛冷清桌椅暗淡,仿佛那里从未出现过一只鲜妍灵动的夜莺。
赵启恒脚步微顿,又像是未曾期待过什么一样,从屏风前走过,上了回府的马车。
城里华灯处处,行人往来络绎,沿街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肃王府的马车驾的平稳,车内不曾点烛火,只有月亮透过车帘隐隐洒进些光,照着车内静默端坐的青年。
他脸上并无表情,只是指尖轻微捻动,似乎刚刚抚过屏风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
马车才刚刚驶出酒楼不远,整条街都很热闹,人声嘈杂。仿佛听见什么,赵启恒心念一动,撩开车帘,示意车夫停车。
月色下,身着仙鹤长袍的少年,正在一个摊子前朝另一个身量高些的少年话。
月光照在仙鹤少年脸上,只见他灵眉妙目,顾盼生辉,却是个姑娘。
马车一停下,车外的侍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走到车窗边上,低声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启恒没话,侍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卖糖人的摊子,他有些不解,但见主上没有吩咐,只是在一旁恭敬地候着。
姑娘和她哥哥在糖贩子摊前许久未走,应该是想买糖。也不知同她哥哥了多少好话,他哥哥才给她买了个糖人。
但从糖贩子手里拿过糖人时,姑娘的神色明显有些委屈。
她眼巴巴地看着边上那幼童手里的大老虎糖人,又看看自己手里那支的桃子状糖人,叹了口气,极珍惜地啃了一口手里的糖人。
随即很是满足地笑了,扭头不知和她哥哥些什么。
月色照在她脸上,莹莹生光。
马车在街上停驻了很久,街上人潮涌动。待再也看不见那姑娘了,赵启恒吩咐侍从去糖人摊前买了根桃子糖。
一路无话,马车到了肃王府。
“王爷,王府到了。”
车里静默的人愣了愣,看了眼手里快化了的糖人,犹豫不决地尝了一口,被甜味鼾得皱了皱眉,把那支糖人随手丢到了窗外。
裴琼和裴佑璋一路玩好了,偷偷从门溜回府上。裴璋一路送裴琼到了宝芙院门口,两人笑闹着,刚走进院门,就看见大哥裴佑玟黑着脸在那。也不知等了多久了。
两人一惊。裴琼迅速躲到了裴佑璋身后,缩成一团,企图掩盖自己的身形。
一个人顶着大哥严肃的视线实在难捱,裴佑璋伸手,想把没有义气的妹妹从身后拽出来。
见两人还不认错,在那里磨磨蹭蹭,动作不断,裴大哥的脸更黑了。
见状,裴佑璋硬着头皮唤道“大哥。”
裴大哥没有理他。
裴琼见大哥不发一言,只盯着自己瞧,只好地挪出一步,探出头朝裴佑玟笑,乖巧道“大哥晚上好。”
“过来。我是老虎吗?还能吃了你不成!”裴佑玟见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心里的担忧和火气也消散了些。
大哥笑了。裴琼心里略松一口气,乖乖地走到大哥面前。大哥骂了她两句,她都乖巧应了。
裴佑玟摸摸她的头,又细细问了她今天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受惊了没有,见她看上去一切都好,嘱咐她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去正房见父亲母亲。
裴琼有点不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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