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正色地着。
分不清裴琼是不是在逗她,沉香微红着脸,睁大了眼睛问“是真的吗?”
大家原先都憋着,看流苏竟真的信了,憋不住都笑出声来。
裴琼把手里的蜜碗都放下了,笑得软倒在塌上。
丫头们笑得欢,差点儿错手打翻了雪水罐子。
紫云忙扶住了,她觑了一眼边上羞得脸都要滴血的流苏,好悬又笑出声来。
“姑娘笑话完了,也发发善心,教教我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
裴琼吃了块栗子酥,见碗里的蜜蘸完了,又去罐子里取。
她一边倒着蜜,一边漫不经心地“梅花瓣用雪水泡一个晚上,再用蜜腌过,就成了蜜渍梅。据酸甜可口,气味清香芬芳。”
眼瞧着裴琼的蜜碗儿又见底了,紫云揶揄“可这蜜都被您吃光了,拿什么做蜜渍梅呢?”
裴琼斜了一眼紫云,嗔道,“你知道什么!这蜜渍梅最好是用白梅,我们府里只有红梅,便是做了也不正宗,附庸风雅罢了。不若让我就着栗子酥吃了,就是这碗蜜的造化了。”
边上的丫头翠儿声地了句,“阿弥陀佛。”
大家闹了那么久,原脸都笑僵了,肚子也笑痛了,正歇息呢。听翠儿这么应景地念了一句,又忍不住扶着腰笑了起来。
待闹完了,夜也很深了。几人服侍裴琼睡下,自去休息了,留下紫云在外间守夜。
此后几日,裴琼都待在宝芙院里,或抄经书,或玩闹取乐,半步也踏不出去。
家里几个兄弟都去了书院,大哥和父亲要忙着公务。这几日庄子上来人,大嫂和娘也十分忙。只有祖母每日遣春桃来看望她。
头几次春桃来时,裴琼倒还满是希望,让她帮着在祖母面前好话,想着能早些出去。
裴老夫人平日里最疼这个孙女的,这次却没有答应。
她第二日早晨才知道裴琼偷偷溜出去的事,虽然当时裴琼已经平安回来了,她却也吓了一跳。
这两个孩子行事也太莽撞了些,是该吃些教训。所以这次连二孙子被送去书院她都没阻止。
孙女被关了禁闭,其他孩子们都去了书院,长子长孙平日里要上朝要办公,二儿子又外派为官,家里这几日就很是冷清。
人老了最怕冷清。
平日里最贴心活泼的孙女不能来陪自己,裴老夫人每天看着了新鲜玩意儿,都要派丫鬟给孙女送去。
春桃来的多了,裴琼也知道这回祖母不会帮着自己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抄经书。
裴琼一开始认真抄了几遍,但被关着的日子实在难捱,她天天在宝芙院里折腾新鲜玩意儿,肆意玩闹,就把经书都抛到一边去了。
肃王府,书房。
门内赵启恒正和几个幕僚商议事情,外面候着的福安公公袖里揣着封信,略有几分焦灼地等着,想敲门又按捺住了。
不久,几个幕僚相携从里面出来,和福安见了一礼,纷纷离去了。
他们前脚一走,福安便匆忙进了书房,恭敬地呈上暗卫交上来的信。
信纸封口印着暗卫密制的金泥印,是赵启恒近日吩咐府中暗卫查探的事。
赵启恒从福安手里接过信封,抽出信纸。他抽的很快,信纸将他的虎口划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他没注意到。
信上寥寥几语,赵启恒一眼就看完了。
她是裴家的姑娘。
那日她果然是偷溜出去玩的,现在居然被关在院子里罚抄大字。
赵启恒的手轻轻揉搓了下信纸,想起那日遇见她,连甜酪点心也可着量吃……
他把信纸原封不动地折起,放在书柜上的一个紫檀木盒里,传召了被派去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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