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记录,如果于国栋死前几天有给他儿子打过电话的话,马上找于他儿子问话,尽可能问出于国栋死前跟他说过些什么。
何志秦马上去安排。
老苗问我怀疑什么。
“我怀疑,于国栋死前几天给他的儿子打过电话,说起他杀人的这件事,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事,被陈金紫玉所听见;或者被别人听见,然后告诉来告诉去的过程中,再被陈金紫玉听见。这才造成于国栋的惨死。”
☆、二十二具尸体在哪里
我在说在问在看在猜测在判断的时候,付宇新只字未言。
直到石玲说吃午饭,我抬头,看见付宇新盯着我的脸笑,看不出深浅的一抹笑。
常坤翻了一下资料,说:“这几天我们也都在胡乱地想,能想的可能xìng都想了,但要是说这村里有一个九十多岁的女人,一直隐藏在什么地方,真的很难让人信服。除非能抓住,不然谁能信?”
“于国栋死亡现场的指纹就很有说服力。”
“这的确是很有力的一个证据,但远远不够。我把报告这样呈上去,上面准以为我疯了,或者我们全都疯了。”常坤很无力地笑了一下。
局里有人上山,送来一个包裹,说是有人匿名送到公安局,没有留姓名地址就走了。
包裹里是本族谱,很有年代的一本族谱。
陈家族谱。
厚厚的一本。
跟我们在陈家祠堂牌位前面匣子里看到过的那本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纸质,装帧方式,连同笔迹,都一模一样。
包裹里还有一些笔记,用毛笔写的,工整的蝇头小楷,繁体字,怎么看都是有些年头的物件,纸页都已经发黄,边沿卷曲,但是看得出被悉心收藏。
老苗和常坤看族谱。
我和付宇新看笔记。
匆匆浏览,大致看过一遍以后,起身,说:“去陈家祠堂看看。”
然后迅速下楼。
留下石玲看房子,守着一排泡好了的方便面,寂寞的影子。
祠堂还是之前的样子。
yīn森,冷寂,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
二十二口棺材,整齐排列,逼人的死亡气息。
还有牌位和遗像。
常坤拿着刚刚收到的族谱对照牌位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对照过去。
然后再拿出牌位前面匣子里的那本对照,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匣子里原来的那本上面,有两个名字是被掺金的朱砂色给彻底涂抹。而我们刚刚收到的这本,那两处的名字没有做任何处理,一个是陈金紫玉,一个是陈存。
果真就是陈家的那个小老婆,和她的儿子。
也就是槐树林里那两处墓的主人。
我环视整个祠堂,越看越冷,毛骨悚然的气息,堂前二十二幅照片,二十二双死得不明不白的眼睛,瞪着看。
常坤下令:“回去说。”
收到的这些笔记都是写在宣纸上,一页一页用线装订成,薄薄的一册,记录了陈家大约三年里面发生的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包括陈良娶米商的女儿为妻,次年生一个女儿,再一年又生一个女儿;然后陈良从外地买回一个年轻女子做小妾,次年就生下一个儿子。
陈良经常出外经商,大小两个老婆留在家里,常年不合,大老婆常以势压人欺负陈金紫玉。
笔记上说,陈良的大老婆姚氏花重金向当时村里很有名的一个巫医买了一包dúyào下在陈金紫玉的汤里,以致陈金紫玉得鬼症,全身红疮,流脓流血,头发大把大把脱落。
陈金紫玉被逐出家门。
一个月后,陈金紫玉所出儿子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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